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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毀天滅地,叫他一聲慘叫,竟是連起身力氣也無。
李訓下手既快又狠,一旦得手,先將鐵棍重重一攪,復才一抽,拖出一道噴湧血柱。
如此辣手,把屋中人都震懾數息,再看地面同伴,卻是各自煞白著臉,吞嚥口水,不敢上前。
而李訓卻未就此住手。
先前喊著“快追”那人倒不是隻生了一張嘴,他叫得最響,跑得也最快,此刻已經當先出得門,手中高舉長刀,距離那馬頭只有三丈遠。
三丈,對正奔跑的快馬而言,不過是一個眨眼的距離而已。
李訓單手挽住韁繩,就勢前衝,手中鐵棍一邊往地面滴著半凝鮮血,一邊直直朝前捅去。
對面那人見得奔馬裹挾冷風,猶如閃電一般,朝著自己直衝而來,又有那鐵棍尖頭帶血,就在自家眼前放大,竟是如同嚇傻一般,全然不能動作。
李訓這一回卻不似方才,而是捅向對面人右邊肩臂處。
鐵棍直插入骨,那人淒厲哀嚎一聲,手中長刀“咣噹”一下掉落在地,人也廢了。
如是,只一個照面,酒肆中就失了二人,更把剩下人看得膽寒。
劫道賊匪,手中多少會沾得人命。
可沒有一個能像今次這人似的,動手時一個多餘動作也無,直直衝著要害處殺去,回回都只一下,就把對手幹倒,偏他眼睛都不眨,面上更連半絲動容也無,“見慣”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而那兩人一朝受傷,便連打滾力道都無,俱都躺倒在地,滿地是血,人也沒了動靜,竟不知是死是活。
門內人本是作為埋伏,想著一旦繩索將路過馬匹絆倒,便要一擁而上亂刀去砍,卻未料到如此佈置,竟還能有人能把那絆繩躲了。
而來人悍勇之餘,更不講規矩,上得前來,竟懶得做一問話,徑直動手,叫他們措手不及。
餘人正駭然之時,眼見李訓又要上前,終於又有人叫道:“逼他下馬!別叫他騎在馬上!”
眾人一時恍然大悟。
馬上人打馬下人,手中又有長棍,居高臨下,還是個殘蠻武夫,誰人扛得住?
自然要把他拉得下來,屆時自家這邊十個打一個,怎可能不佔上風?
有人出了看似十分有用主意,其餘人便立時採納,一時手中有長刀長棍的當先就往前衝,又有人抱了那半邊木門,預備去絆那馬蹄。
頓時七八人一擁而上。
而李訓並無後退,一夾馬腹,手中拉緊韁繩,先向前數步,衝向其中一面,等人快到眼前了,才令那馬蹄高高人立。
他節奏把得極好,就在對面人長棍落下之時,使那馬蹄抬起,恰好避開,而等那馬蹄再度踩下之時,手中鐵棍一掃,早把對面人木棍遠遠撞開,摔到一旁另一人臉上。
後者被飛來木棍尾端自太陽穴掃到眼球,痛得臉都變了形,當即頭破血流,眼前更是黑了一片。
他幾乎立時丟了手中短刀,雙手捂眼,慘叫道:“我瞎了!我眼睛看不見了!!”
李訓只做未聞,一旦打飛對面人長棍,那馬蹄便踩得下去,把那人直接壓倒在地,前後四隻鐵蹄從對方腳趾到頭頂,直接踩過,踩出幾聲慘叫。
此處踩了持棍人,那持長刀者便偷了空,躲開兩步。
而後頭早有人喊:“砍他馬腳!”
只這話喊得太慢,李訓右手閃電一般,竟是直直抓上那刀口。
他手中明明只纏粗布,但不避不讓,一旦捏住刀口,便將那長刀往前一拉,左手把刀身按住,右手也不知怎的使力,竟聽“噔”的一聲,刀口直接當中斷成兩截。
刀口既斷,李訓一個反手,便將那半截斷刀甩入那持刀人右肩。
旁的生手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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