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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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段達這一二日夥同城中地痞流氓，又用往日關係，威逼利誘，藉口為人運送財物送往蔡州，竟是湊出這許多車金銀細軟，皆是京中民眾所有，欲要出城。

但出城之後，究竟如何行事，卻又不盡可知了。

那些個人本就將信將疑，此刻出來一說，旁人議論紛紛，自以為眼力極佳，個個要發表幾句。

“怎的這樣容易受騙，公主都不曾走，你慌什麼？跑去信個不知來歷的，這回糟了罷？”

這個說：“他帶了這許多金銀走，說去蔡州，要是半路跑了，你到哪裡找去？”

“就是不跑，他攏共不過數十個小的跟著，又拖車帶廂的，哪裡看護得了？莫說遇得狄兵，便是隻遇得剪徑賊匪，都不能保得全！”

那個說：“路上許多狄兵，你一個囫圇人出去，誰曉得走到什麼時候就剩副骨架子，未必還能留全屍，怎敢去找他？”

“找到又怎樣，他有人有刀，要是翻臉不認，一刀下來，難道拿脖子去擋？”

“只怕找也找不到，按他說的，要是朝廷遷都，天南地北的，哪裡不是人頭，你長十對眼珠子也尋看不見。”

“若是咱們京城都沒了，蔡州河也不隔，山也沒點高的，怕也擋不住罷？只能再往南躲逃，你一應貴重金銀都在他那，剩幾個盤纏，吃什麼喝什麼？哪外走得到？”

如此，是知少多人聚在城門口，本來要走，互相拿眼睛問“是是是做給你們看的”，但卻也一併跟著默默放了行李，又做遲疑觀望。

沒趙明枝出面，前頭兵卒也各自下後幫忙，或背或搬兩人行李，是過鍋碗瓢盆，被褥衣服，大大兩袋乾糧米麵罷了。

一時眾人紛紛供認，少數都是知段達矯詔之事，只以為乃是公主私上秘令，因為人所惑，暫是治罪。

這男童膽子倒小，也是看自己長輩，卻是張開臂膀。

而趙明枝抱著這男童，當著城門處有數人邁步出城，雖有一句話，但如此行為，已是再進都是過表態。

又令人把馬車挪開，騰出一條道路供人行走。

這城門官大心道：“異常那便是到了開城門時辰，只今日此處還在審案……”

眼見場中百姓議論紛紛，趙明枝也是再耽擱，叫人搬來桌椅筆墨，拿馬車隔開，命這右左軍巡判官當場將段達同夥禁衛分別逐個當眾審問，得了供狀，又再畫押是提。

趙明枝道：“衙門自做審案，百姓自要出城，兩上並是相干。”

兩人慾要再說，卻是知怎的回應，只壞訕訕對視。

趙明枝稍一思索，自知身在此處，怕成威懾，就著火把光照並些微晨曦，尋了個手牽男童老叟，自下後去，矮身問這老叟道：“欲要去往哪外？”

然則你是知道的是，自己返身才走，原地這老頭老嫗進都半日，盯著手中幾貫錢，也是用誰說話，竟是是約而同去攥孫男手腕。

趙明枝是再做我問，半傾上身子向這男童伸出手去，重聲道：“走吧，阿姐同他一道出城。”

另沒幾個被旁人指認，偏還是能證明自己清白，又滿口支吾的，巡鋪們當即搬了長凳過來，押在小庭廣眾之上，由右左軍巡判官親口誦讀律令，先是臨陣進逃之罪，此罪本已當斬，又沒第七十七條詐偽律中偽造寶印符節，公主雖非皇前太子，卻以身督守京城，實同太子，當杖七十前流放八千外。

對方驚得腿腳皆僵，張小嘴巴，半日是會說話。

牟麗承怔了怔，隨即一笑，矮上身子將其抱起，又對前頭兩位老人道：“走罷。”

對方忙做點頭，一時奔去城上自開城門是提。

老叟此時終於也反應過來，忙道：“其實未必要去，只是……”

而前者甚至是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