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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自己當初逞什麼強呢,站在臺上發著抖唸完檢討書,眼淚嘩啦啦地掉。可一轉頭陸裕林怎麼說來著,陸裕林說:“哦,那個傻子,一直都是那麼傻不啦嘰的,簡直笑死人了。”
過去了那麼久的事,陸小華沒打算再提。他猶豫片刻,說:“你要跟我一起進去嗎?”
文主編夾著煙吸了一口,瞧見陸小華那一臉敬謝不敏的表情,頓了頓,摁熄了手裡的煙。他對陸小華的觀感很複雜,但是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在不喜歡煙味的人面前抽菸是不禮貌的,不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事。
文主編說:“想聽聽我跟薛思齊的事嗎?”
陸小華:“……不是很想。”
文主編:“……不想你也給我聽著!”
陸小華熱烈鼓掌,一臉殷切地看著文主編:“想!”
文主編開始有點理解老闆對上陸小華時的感覺了,這傢伙真是讓人既想掐死他又想留著他玩兒!
文主編說:“我認識薛思齊的時候他十二歲,少年時交朋友沒那麼多想法,處得來就一塊玩了。我一直和薛思齊玩得很好,直到我媽叫我多巴結著他,我才意識到我跟他之間的差距有多遠。本來我的天賦不太高,父親不怎麼喜歡我,但薛思齊的出現讓我媽看到了一線曙光。”
陸小華靜靜地聽著。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文主編和老闆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也並不是一帆風順的。父母不像父母、兒女不像兒女、兄弟不像兄弟,這些事情在那兒都有。
陸小華沒什麼反應,文主編也覺得沒意思,他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一開始不想聽我媽的話,一心一意跟薛思齊做真正的朋友,相互幫對方過過生日,有空一起出去玩玩之類的,很單純。事實證明我這麼做是正確的,奉承薛思齊的人到處都是,真心和他做朋友的人卻很少,那時候我幾乎是唯一一個,所以薛思齊的態度也一直在轉變。”
陸小華想到了最近越來越好說話的老闆。
也不知是不是他把老闆關在門外那晚陰差陽錯地讓老闆和管家開啟了心結,老闆家裡的氣氛現在非常融洽,老佛爺還時不時吃個飯,“一家人”聚餐的感覺有點小溫馨!
文主編看著陸小華若有所思的側臉,說:“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吧?我在自以為沒有借用他力量的情況下努力爭取繼承權,結果卻被薛家的對手利用了。那一次我差點害死了他,真的,差一點他就死了。我當時害怕極了,在聽到他出事時我萬念俱灰,直接往自己腕上劃了幾刀……”
陸小華評價:“割腕是最不科學的自殺方法,一般來說很難死掉,通常只有不太想死的人才會選這個——”
文主編說:“薛思齊有沒有說過你這張嘴能氣死人?”
陸小華一臉羞澀:“沒有,你是第一個這麼誇我的,謝謝。”
文主編:“……”
往事重提的傷感被陸小華這麼一鬧,影都沒有了。
文主編說:“沒錯,我確實不太想死,我確實被人救活了。薛思齊也沒死,他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弦更張,直接支援我同父異母的弟弟當繼承人,我媽氣得住了院,後來她精神狀況不太好,又被轉送療養院。聽到這個訊息時,渾渾噩噩過了很久的我想了幾天幾夜,終於想通了,自己做錯了事就應該自己去承擔。我和弟弟那邊勢同水火,將來可能連我媽的療養費都拿不到。療養費很貴,我要是不振作起來,說不定我媽老了以後連個能贍養她的人都沒有。所以我出來工作了,從報社基層一步步做起,做到了這個位置。可能是因為我對家業沒了那種心思,和弟弟那邊的關係也緩和下來,總之,現在一切都好。我那天去找薛思齊,確實有點失態了,因為那天就是我差點害死他的日子。我沒有打擾你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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