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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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絲緹娜無神地盯著她的丈夫，就如一朵傾盆大雨下的薔薇花。

無力，嬌弱。令人心生憐憫。

在那一瞬間，斐德洛公爵覺得，或許讓妻子回到孃家才能讓她真正的振作起來。

斐德洛公爵在她的光潔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吻。隨後便離開了布萊恩家匆匆趕往駐地。

希絲緹娜的目光隨著丈夫的儀仗隊伍的離去飄向更遠的遠方。

“希絲緹娜，”凱撒在背後喚道；“斐德洛走遠了，你可以進去了。”

希絲緹娜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站在刻滿精美浮雕的柱子旁。夏季的風是溼熱的，夾雜著些潮氣的風吹動著她的衣裙和頭紗。寶石在光下閃閃發光，襯的她更加的無暇美麗；奶黃色的頭紗被風微微吹起，露出了那海藻一般的髮絲。

凱撒站在她的背後，沒有再多說一句。只是陪著自己的妹妹站在外面，隱忍不發。

希絲緹娜和兄長凱撒以及母親一同用晚餐。布萊恩夫人今天很高興，特意囑咐廚房裡的廚娘做了希絲緹娜最喜歡的食物。侍女將家裡最好的被褥給她換上了。

“哦，親愛的，該用晚飯了。”布萊恩夫人叫著搖椅上發呆的希絲緹娜準備用餐。

希絲緹娜起身稍稍整理了衣裙後便隨著布萊恩夫人前往餐廳。餐廳裡早已被侍女們點上了燭火。製作精巧的燭臺上放置在鋪滿華麗刺繡的桌布上，白瓷依次地擺放在座位面前。橘黃的燈光填滿了空曠的餐廳，映照著在坐的所有人的面孔。

凱撒換下了紅色的袍子，換上了在家穿的白色褂子。天氣日漸炎熱，亞麻制的白褂在此時穿很是合適。希絲緹娜進入餐廳的時候凱撒早已端坐在餐桌前。凱撒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希絲緹娜，寸步不移。布萊恩夫人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只是吩咐著廚娘將東西擺置妥當。希絲緹娜感受到有一陣強烈的目光正在看在自己，回頭一看，原來是凱撒。

她俯下身，向她的兄長行了一個最簡單的禮儀。凱撒坐在桌子了另一邊，點頭回應。

侍女替她挪開椅子，希絲緹娜從容的提起衣裙優雅的坐下。動作沒有人可以挑出問題，她就如父輩們所期望的那樣，一個足以讓人感到驕傲的貴族小姐。雖然這朵嬌豔的薔薇花被他人拾取，但依舊不會影響大眾對她的評價。

布萊恩夫人自豪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用著貴族們常來讚揚的語調，用手帕掩住鼻嘴道：“希絲緹娜，你真的是母親的驕傲。”略微上揚的嘴角無一在彰顯著她內心的喜悅。“今天做了你最喜歡的，你嚐嚐。”

希絲緹娜只是微笑的點頭，緩緩道：“母親言重了。”

布萊恩夫人顯然今天是高興極了，看著自己最有出息的兒女今天都在餐桌上，不禁端起了只有半盞葡萄美酒的酒盞，然後一飲而盡。一旁的凱撒見母親這般連忙勸道：“母親，莫貪杯。”

酒量本就不太好的布萊恩夫人微醺著臉，半寐的眼盯著勸她的凱撒道：“沒事，我的小凱撒。媽媽知道你長大了，但這並不代表我不能管束你。”

凱撒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母親繼續沒有節制的喝著酒。坐在另一側的希絲緹娜想要起身來勸，被凱撒無聲的嘴型阻止了。

“別勸了，讓她開開心心的醉上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