懺悔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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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教皇換上了常服準備前往布萊恩夫人的府邸。布魯斯很明白教皇的用意，所以提前就通知了布萊恩家的人，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結果臨時變卦，教皇通知他取消行程。於是，布魯斯將準備好的馬車牽了回去。

“布魯斯，”正在安排事物的布魯斯聽見教皇在喊他立刻停下了手裡的工作，“尊敬的教皇，”

“把凱撒叫來。”教皇的手在書脊上滑動，然後在眾多書裡面挑出了一本書並抽了出來。他頭也不抬的說道：“讓他到懺悔室等我。”

布魯斯聽到後立刻動身，前往凱撒所在的地方。紅衣主教凱撒眼下是最具有權勢的人，不少貴族們為了巴結他紛紛請求他為自己的孩子受洗。不過凱撒也不是那麼的廉價，只有他認為有利用價值的人他才會去做這些受洗的工作。

布魯斯找到凱撒的時候，凱撒正在為蓋曼家族的長孫受洗。布魯斯知道蓋曼家族，這是一個古老的貴族家族。這個家族出過三代教皇，在教廷裡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就算現在他們家沒有教皇，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蓋曼家族所佔領的領土是所有家族中最豐沃，如果以後若是要集結教廷的軍隊進行對外作戰，蓋曼家族的支援是絕對不可少缺的。

布魯斯站在一側，等著這個孩子受洗儀式的結束。

受洗的工作算不得多複雜，但極考驗耐心。凱撒的手輕柔在孩子身上清洗，一點也沒見的有多急躁。整個受洗完成的非常順利，蓋曼家族的當家夫人抱著孩子對著凱撒說著感謝的話語，衣著華美的貴婦人們簇擁著孩子一同離開了教堂。凱撒取過一旁人送來的手帕一面搽試著手上的殘留的水，一面問著站在一旁等待多時的布魯斯。

“什麼事？”

布魯斯向他行了一個禮，貼耳密語。

凱撒聽完後沒說什麼，將手裡的手帕交還給一旁的人。隨後調身前往。

凱撒走進懺悔室，意料之中，教皇德里克早已在那裡坐著。顯然是等候多時。

鏤空的隔離很好的隔離了兩人。凱撒調整了一個極為舒適的體位。懶洋洋的問道：“我有罪？”

“眾生皆有罪。”

“怎麼洗刷罪孽？”

“以神的名義清理一切不服從神的旨意的人。”德里克沉聲說道。

凱撒立刻正襟危坐，表情從玩世不恭變的嚴肅起來。“希絲緹娜怎麼辦？”

只聽到隔壁傳出悶聲的笑聲，德里克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手上象徵權利的戒指，“作為卡佩家族的一員，她應該付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