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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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過後，街道上積水成窪，行走很是不方便。路上的行人星星零零的沒多少，紅衣主教們正提著衣襬踮起腳小心翼翼的跨過教廷前廣場上的小水窪。鐘樓上的敲鐘人敲起了晨鐘，雄渾的鐘聲從鐘樓響起，向四面廣闊的天空層層遞進，最終揮散在遙遠的天際。

魚貫而入的主教們都在竊竊私語。教廷裡的建築建構決定了它獨特的回聲效果。平時讓人毫不在意的音量在這裡都可以得到充足的展現，站在人群中凱撒時不時都會有人過來搭耳詢問。

“凱撒主教，昨天晚上沒出什麼事吧？”一位和凱撒關係勉強算好的主教關切地問道。“今天很多人傳希絲緹娜夫人她……”

凱撒禮貌的打斷了他的話，面含微笑的說道：“我妹妹希絲緹娜沒事，感謝您的關心。”

這位主教聽到凱撒的說辭後心中也明瞭這話題不能再繼續說下去，於是連忙圓場道：“好就對了，好就對了……”主教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連連說到。

凱撒微笑的點了點頭，隨後轉過身目視前方的情況。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等候在外面的主教們魚貫而入，在凳子上相繼坐下。

身著教皇法衣的德里克表情嚴肅的走到最高處，紅色與白色在金碧輝煌建造考究的教廷裡顯得極為的肅穆。今天屬於例行會議，這個會議在教廷裡已經延續多年，屬於雷打不動都要舉行的。

即便沒啥重要的事，也要把這些紅衣主教從床上拉起來來開會。德里克本身並不太喜歡這個規定，本來想著當選教皇就開始著手解決這麼一個規定。可每當他有這個念頭的時候，教廷裡的一些老人就要開始出面制止。美名其曰為是主授意下的制度不應該被革除。這些老人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主教，德里克就算再任性也必須妥協。

會議結束的很快，畢竟也沒什麼重要的事需要討論。眾紅衣主教們並肩相繼離開，而凱撒則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動身離開的意思。

德里克自然是看到了凱撒，只見他緩緩從臺子上走下，拖著厚重的法衣面露微笑的說道：“我親愛的孩子，發生什麼事了？”

凱撒自然是知曉這隻老狐狸的本性的，不過既然德里克想要和演戲，那麼凱撒也不介意來配合他。

只見他抬眸直視德里克，目光似結了冰一樣，面若寒霜諷刺道：“您能否解釋一下希絲緹娜是怎麼知道那件事的？”

德里克笑道：“凱撒，這是覺得是我透露出去的嗎？”

“難道不是嗎？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就我們兩個，硬算起來，也就四個。你，我，布魯斯，魯弗斯。魯弗斯已經死了，你告訴我，不該懷疑你嗎？”

德里克的眼中毫無波瀾但若是仔細點便可發現那毫無波瀾的眼裡藏著不耐煩情緒，這點不耐煩的情緒被他以極為高明的手段藏了起來。

他故作驚訝，皺著眉頭道：“凱撒，這並不能說明是我做的，我也愛著希絲緹娜，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那為什麼希絲緹娜一口咬定是我？又或者說，是你授意的？”他再一次向德里克靠近，兩人的臉近的可以看清對方臉上的細絨毛。“又或者，”他的低聲咬牙道：“是覺得我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怎麼會呢?我親愛的孩子，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麼可能會抱有這樣的想法呢？”

德里克伸出手示意凱撒坐著，他一面柔聲安慰著，一面坐下，“我親愛的孩子，你是卡佩家族未來的希望，我怎麼會這麼做呢？這樣做對我也沒什麼好處，這段時間翡冷翠其他幾個家族對我們虎視眈眈，巴不得我們內部亂，所以，凱撒，我們不能相互懷疑。”

德里克看著正沉默著的凱撒，心道凱撒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但是他也明白這點話所帶來的作用是極為有限的，必須要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