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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徵天不說話。
傅母知道自己隱瞞事實的做法已經讓傅徵天很不高興,再堅持下去只會讓傅徵天更加生氣。
事到如今她只盼著寧向朗快趕過來。
如果要問傅徵天能聽得進誰的話,大概就只有傅麟跟寧向朗兩個人了。
似乎是聽到了傅母心裡的期盼,寧向朗在傅母被送回家之後的五分鐘就趕到了醫院。
走在安靜的長廊裡,寧向朗幾乎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和心跳聲。
想到傅徵天此時此刻的感受,寧向朗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等他走到重症監護室附近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重症監護室外的傅徵天。
這時候距離傅麟被下病危通知已經一天一夜了,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即使沒有走近,寧向朗都能清晰地感覺到傅徵天這一刻的心情。
從認識傅徵天的那天起,他就知道這人揹負著怎麼樣的痛苦。他深愛著他的父親,為了不讓他父親失望,他可以付出比別人多千百倍的努力,他可以想盡辦法完成他父親希望他去做的事。
因為人人都告訴他,他父親是個“短命鬼”。
所有的快樂和美滿,都有可能在下一刻徹底破滅。
寧向朗也曾經感受過這樣的痛苦。
在他“回來”之前,何嘗沒有過過那樣的日子!要不是寧安國病重,他也不會拼了命地往上走、他也不會拼了命地想重建胡家灣,在寧安國去世之後他的整個世界都變成灰暗一片,要不是有二舅跟其他朋友開導、要不是寧安國還給他留下了重建胡家灣的期許,他恐怕會隨之崩潰。
寧向朗很怕傅徵天也陷入那種狀態,畢竟傅徵天的情況跟當初的他實在太像了。
寧向朗上前給了傅徵天一個擁抱。
他伸手摟緊了傅徵天,讓傅徵天貼在自己心口。
清晰的心跳聲傳進傅徵天耳裡,溫暖而有力的懷抱也讓傅徵天漸漸有了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傅徵天喊:“寧向朗。”
寧向朗答:“是我。我聽到這邊的訊息,馬上就趕回來了。”
傅徵天沒再說話。
這時病房裡出來一個醫生打扮的中年人。
寧向朗禮貌地上前搭話,很快就將傅麟的情況問得清清楚楚。傅麟是在摔倒時正好磕傷了腦袋,再加上這段時間他身體一直不太好,這麼一折騰算是徹底爆發了。不過經過這一天一夜的緊急搶救和嚴密監控,傅麟的病情基本算是穩定下來,再觀察一晚大概就能轉進普通病房調養了。
寧向朗如釋重負。
他回到傅徵天身邊替傅徵天理了理衣領,說道:“醫生說再觀察一晚就沒事了,你別太擔心,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傅徵天點點頭。
他看著寧向朗快步離開,莫名地覺得那腳步就像是踩在自己心坎上一樣。
做了這麼多年心理建設,即使真的出了事他理應要鎮定地接受。可在聽到事情原委後他還是怒火中燒,甚至有點責怪向隱瞞事實的母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責怪什麼,只知道自己心裡燒著一團火,而且它還越燒越旺,如果沒有人來把它撲滅,它遲早會蔓延到他心裡的每一個角落,最終導致他做出更不理智的事!
在寧向朗二話不說抱住自己的時候,傅徵天才發現原來自己也需要這樣的安慰,也需要別人用最原始也最直接的方法給予自己一點慰藉。
在任何人——包括他母親眼裡,他都是無堅不摧的人,即使是出了內鬼,他母親也只擔心他報復得太過火。
只有寧向朗從來沒把他看得太高。
一直以來只有寧向朗始終認定他跟同齡人一樣,難過時需要想辦法舒緩,痛苦時需要想辦法發洩,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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