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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知道愛慕的是個姑娘,難保不起么蛾子。宇文家大概是祖墳上壞了風水了,父子間吃味兒搶女人,現 如今又是兄弟間互相拆臺,不是前世的冤孽嗎!怎麼辦呢,誰都不肯撒手,只有各憑本事。定宜的心在他這兒他知道,唯恐架不住老七死纏爛打。走了好幾個月寧古 塔還沒到,等回到京城,得是大半年後的事了。這期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想到就提不起來勁兒。
沙桐鋪完了炕吩咐底下人,“勻著續火,壓實了別叫火頭子往上竄,提防明兒主子嘴上起泡。”又踅過身來,掖著兩手看十二爺,“奴才讓人探七爺那兒風聲,他老人家沒事人似的,洗洗都睡下了。主子您瞧今兒這麼一鬧,下回再見怎麼料理?”
“什 麼怎麼料理?”他屈起食指慢慢摩挲嘴唇,不以為然,“我這些年來替朝廷辦差,憑的是自己的本事,只有別人走人情相求,沒有我沖人低頭哈腰的時候。我獨來獨 往慣了,多個兄弟少個兄弟沒什麼區別。本來一個姓的,旁的上頭吃點虧不打緊,只有她這件事上,和老七這惡是交定了。他什麼玩意兒,明知道我和她的事,扯下 臉皮上來明搶,他眼裡有我這兄弟?他這樣作踐人,我顧念手足之情饒他一回,要換了別人,這會兒早過奈何橋了。”
沙桐看他主子陰鷙的樣兒也有點怵,嘴裡叨叨著:“沒法兒,您二位都是欽差,這回拴在一塊兒了,天天大眼瞪小眼,日子也難熬。要不這麼的,讓人先護送大姑娘回醇王府,不在跟前兒了,您和七爺的矛盾能少點兒。等寧古塔的差事辦完了回北京,咱們再從長計議,您說呢?”
這 主意他不是沒考慮過,可是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妥。讓她一個人回去他不能放心,溫家兄弟都死了,保不定暗中有人搗鬼,她的身份一洩露,再來個斬草除根,他後悔 都來不及。退一萬步,進了王府安全雖無虞,萬一朗潤園裡貴太妃知道了,問起來沒根沒底、沒名沒分,頭一眼看輕了,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他圖的是天長地久,不 是養外宅鬧著玩的。
他緩緩搖頭,想了想道:“半道上投主和老旗籍的包衣不同,入籍要親自畫押按手印,那本冊子在是個憑據,冊子沒了,還談什麼在旗不在旗!七爺治家不嚴,底下參領佐領一個個矇事兒混日子,你傳信兒給關兆京,讓他想辦法上羽旗去,把那本冊子弄出來,到手燒了埋了都成。”
這 也是到份上了,十二爺一向正派的人,從落地起就沒幹過什麼歪的斜的。如今喜歡上個女人,十八般武藝全使出來了,以前不屑的事兒,現在吩咐起來眼睛都不帶眨 的。說女人嫁漢子無異於第二次投胎,男人又何嘗不是?得個好媳婦兒,老丈人紅頂大員,甭管女婿是黃帶子紅帶子,橫豎跟著沾光;丈人家家敗,門庭都塌了,三 腳踹不出個屁來,還指著什麼?不拖累幾輩子就算不錯的了,能借上什麼力?十二爺操勞小半輩子,臨了折在這上頭,想想真不值。
不值歸不值,做奴才的不干涉主子的事,主子一口唾沫一顆釘,只要發話,沒有不從的。沙桐道是,領命打個千兒承辦去了。
他坐在那裡捏眉心,不經意回眼一瞥,她就站在地罩前,頭髮鬆垮垮束著,個頭小,穿著他的衣裳,衣袖和褲管都挽了好幾道,頗有點人不勝衣的味道。
他看直了眼,饒是再好的定力也不免晃神。虛晃著前幾步,離她一丈遠的地方頓住了,不敢造次,勉力笑道:“時候不早了,進去歇著吧。”
“你呢?”她可憐巴巴說,“你別走遠,我一個人有點怕。”
其實都不想分開,小兒女情懷,過來之人都知道。恨不得一天能有二十個時辰,不睡覺不吃飯,只要時時刻刻在一起。
他心裡默默歡喜,到她跟前,她孩子似的伶仃站著,腳上趿雙軟鞋,人才及他肩頭。這會兒穿得單薄,他抬了抬手想碰她,到底還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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