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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說挑模樣相近的悄悄填上,其實鳥兒細看,每隻都長得不一樣。定宜一路上和十二爺談鳥經,最後說起錢,份外愧疚,“又花您五百兩,把我賣了窟窿都填不上,我這回欠您欠大了,連同上次那細狗,給您做一輩子長工都不夠償還的。”
他只是笑著不說話,定宜怕他沒看見,趨鞭趕上去,手指點了點他的胳膊,“十二爺?”
他的眼睛和嘴唇彎成極好看的弧度,點頭說:“我知道了,那就攢著慢慢還吧。一輩子那麼長,總有還完的時候。”
他總是這樣,從來不讓人感覺壓迫,一直是那種鬆散的處事態度。可他越不計較,自己越是感覺難堪,帶著歉意輕聲說對不住,“我就是個廢人,沒您我活不下去似的……”
他略沉默了下,“我一直很遺憾,聽不見聲音,對我來說人都是不完整的。”
定宜啊了聲,心裡鈍鈍一陣痛,“您想聽我的聲音麼?”她想了想,拉起他兩根手指壓在自己脖子上,“您瞧,我說話,這樣您就聽見了,是不是?”
十二爺的眼神澄澈,就是書上寫的清輝映碧海。生動的一抹浮光飄過去,細細的笑從嘴角一直蔓延至眼底,定宜覺得,世上大概再也沒有人的眼睛能美過他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1高碎:亦稱“高末”,舊時北京所特有的一種茶葉,實際上就是茶葉店篩茶時篩出的茶葉末。
☆、第34章
進大宮門,沒走幾步就看見燈火杳杳下站著一個人,抱胸而立,氣勢如虹。定宜心頭一驚,那不是七爺是誰?時候明明還早啊,他不是出去找樂子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趕忙緊走幾步上前,呵著腰問:“外頭沒意思?主子這就回來了?”
他 說:“沒心情,什麼玩意兒,花魁長得膀大腰圓,坐在腿上能壓死人,這地方男人怎麼活得這麼苦巴巴兒的……”說著往他身後看,老十二從門上進來了,他有點生 氣,囑咐他的話他壓根兒沒往心裡去,自己前腳一走,後腳又攪合到一塊兒了。他這會子什麼念想呢,就像討回來的媳婦不戀家,跑溜了腳了,老要往外竄,管都管 不住。他不由乍起了嗓子,拉著臉問,“幹什麼去了?主子一走奴才就胡天胡地,這是哪家的規矩呀?”
定宜知道他要發火,縮著肩把手裡籠子往上舉了舉,“奴才求十二爺帶我買鳥去了。”
“買什麼鳥兒啊?”七爺一頭霧水,“你是養鳥上癮,自己也打算弄兩個玩玩?”低頭打量籠子,“不錯啊,這麼好的鳥兒,難得。”又看了看弘策,“怎麼著,你們交情到這份上了?兩隻鳥不便宜吧?”
弘策臉上淡淡的,也沒拐彎抹角,直言道:“這鳥不是給她的,買了是為你。你原先那兩隻鳥叫人毒死了,小樹怕你難過,新鳥帶回來,好讓你分分心。”
七爺目瞪口呆,“什麼?兩隻鳥兒死了?”
定宜眼裡含著淚,囁嚅道:“今早從您那兒回來,在花園裡曬了會兒太陽,後來就不吃不喝的,沒入夜就全死了。”邊說邊跪下磕頭,“是奴才的疏忽,沒好好照料它們,主子有什麼氣就往奴才身上撒吧。奴才到您門下,差事沒辦好,沒臉見主子。您打我罵我,我心裡才好受。”
“你倒好受了,我呢?”弘韜太震驚了,他的鳥就這麼稀裡糊塗死了,簡直不可思議,“早晨還好好的,怎麼說死就死了……起來、起來……剛才說遭人下了藥,是誰幹的?”
“要查不難,行宮內苑不是人人能隨意進出的,戈什哈都住在西七所圍房裡,要進宮就得過門禁。咱們才到,這裡伺候的太監宮女也沒誰有這個膽兒,必定是先前有過節的,毀人飯碗報私仇。”轉頭問沙桐,“你找當值的人打聽清楚沒有?今兒辰時過後哪些人走動過?”
沙桐道:“回爺話,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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