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姍穿過天橋,往待客的地方去。
以前這位熱海公子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崖兒夜夜坐在高樓上蹭他家的歌舞看,雖沒打過交道,但在她這裡起碼混了個耳熟。江湖上行走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角色,今天的突然造訪,恐怕來者不善。
她心裡懷著三分戒備,從臨水的長廊上緩緩走過。品藻亭的四面帷幔低垂,鮫紗輕如雲,隱約透出一個身影,穿輕羅袍子,戴珠璣冠。硃紅的組纓映襯出白皙的耳廓,不見江湖人的匪氣和愚頑,反倒有種末世王孫的金貴做派。
只可惜,白銀的面具把整張臉遮得紋絲不露。她提裙入亭的時候,他轉過頭來,面具平板得如同一張白紙上劃了兩刀,僅僅雕刻出眼睛的形狀,乍看之下枯寂驚人。
見主人現身,他站起來相迎。崖兒拱了拱手,“貴客到訪,怠慢了。盧公子不必客氣,請坐。”
這錦衣公子的聲線清雅,回了一禮道:“貿然拜會,還請樓主恕我造次。早就聽說樓主大名,上月便想登門叨擾,無奈樓主外出,未能成行。昨日得知樓主返城了,今日匆匆前來,來前也未派人投拜帖,樓主千萬海涵才好。”
崖兒說哪裡,面紗外一雙含笑的眼,情真意切地恭維著:“熱海來的盧公子,雲浮十六洲無人不知,我也是慕名已久。不過近來瑣事頗多,未來得及拜會公子。”暗中卻惙怙起來,她的行蹤想必他早就留意了,連她什麼時候回來都一清二楚,看來是有備而來。
她彎彎的一雙眼,連眼角都滿含嫵媚。亦嗔亦怨地望住誰,即便你來我往諸多試探,也含情脈脈似的。這樣的女人最是惑人,誰又能將她的兇狠和這雙眼聯絡起來?盧照夜復客套了兩句,便單刀直入道:“樓主大約很好奇,我今日為何會來拜訪吧?”
崖兒倚著引枕,調轉過視線,“願聽公子指教。”
“波月樓的訊息一向靈通,不知樓主可聽說過牟尼神璧?”他的語速放得很慢,仔細留意著她的表情,一字一句道,“二十多年前,長淵少主與其妻攜神璧失蹤,這神璧最近在煙雨洲重又現身了,不知是否引發樓主的興趣?”
他說他的,崖兒卻將視線鎖定在了他頸間的紅線上。細細的一縷,比頭髮絲略粗一些,中單的領褖有意做高,可那一線紅痕還是若有似無地,隨著他不經意的動作顯露出來。
怎樣的一種機緣,才能促成這傷痕?她託著腮,微微眯著眼,“神璧的傳聞我聽說過,波月樓的前任主人當初也參與過此事,公子手眼通天,想必不需我多言。不過我本人對神璧倒沒什麼興致,所以它在哪裡現身,我並不關心。公子此番來,難道只是為了和我談論神璧?”
那張面具後的表情她看不見,但卻聽清了他的目的,“波月樓不是為人排憂解難麼,在下想委託樓主,為我尋找神璧。”
崖兒笑起來,“公子富甲天下,難道也對那批寶藏有興趣?關於牟尼神璧的傳說,一向有鼻子有眼,可誰也沒有真正見過那批寶藏,甚至連寶藏的入口,都沒有人發現過。公子走了那麼多地方,見多識廣,為什麼會相信那種語焉不詳的傳聞?”
面具後發出一聲短促的笑,“樓主誤會了,我並不為孤山寶藏。錢財於我乃身外之物,我要神璧另有他用,恕我暫且不便相告。只要樓主為我找到神璧,我願以重金酬謝。樓主是聰明人,江湖風雲際會,各路人馬皆蠢蠢欲動,恕我直言,波月樓並非名門正派,此刻置身事外,恐怕反而引人注目。”他略微頓了頓,復又道,“人的立場,並不需要涇渭分明,你的心意或是你願意呈現在別人眼前的,一切的一切,不過取決於一個態度罷了。依我愚見,樓主接下這筆買賣,有百利而無一害。這世上濁流太多,清流想獨善其身,只會成為眾矢之的。況且樓主不好奇麼,當初嶽刃餘夫婦的悲劇,到底是誰一手促成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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