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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大概覺得就這麼把自己交代了,簡直對不起天下蒼生。
起先她也有些糾結,女人的頭一次,即便灑脫如蘇畫,也耿耿於懷了這麼多年。身處那個環境,會不斷讓她自省自責,但離開蓬山,琉璃宮在她視線裡越來越遠,聶安瀾也離她越來越遠時,她反倒放下了。
反正今生不會再見,有過和沒有過幾乎沒什麼區別。譬如一根玉杵,一串緬玲,誰會和這些東西計較?紫府君對於她……大概也就是如此吧!所以樅言吞吞吐吐,她覺得少年人就是太死腦筋了,“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他沉默了下才道:“值得麼?”
值不值得,得看結果如何。她撫了撫身旁的圖冊,靠著車圍低語:“我是衝《四海魚鱗圖》去的,現在圖在我手上,一切就都值得。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願意見我這樣,可你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我不喜歡蓬山,那地方沒什麼煙火氣,討厭在那裡久留。早些完成目標,早些回去,有什麼不好?”
“可是那紫府君……”樅言漲紅了臉,想回頭又忍住了,訥訥道,“你壞了人家道體,恐怕人家不放過你。”
崖兒愣了下,“我偷了他的圖,他不放過我還有一說。至於道體……我又沒得他什麼好處,有什麼可不依不饒的?”
樅言想和她爭辯,忽然又放棄了,長嘆一聲道:“他雖然是仙,可你還是吃虧了。”
吃虧一說,用在她們這類人身上終究不合適。她知道他不贊同,甚至對她的做法有些不屑,但那又如何,她從來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人。
“我這種出身,水裡來火裡去的,又不是高樓上的小姐,沒那麼看重貞潔。只要能達成目的,別說對方是仙,就是鬼、是魔,又如何?人一輩子總得有一次,開了個頭,以後做什麼都沒有顧忌了。”這話可能愈發惹惱他了,從背後看上去兩肩起伏得厲害。崖兒苦笑了下,他不知道有句話叫故作瀟灑,看他單純得可笑,就想戲弄他。於是從身後抱住他,將下巴抵在他肩上,換了個發膩的聲音,貼著他的耳朵說,“你不必氣惱,如果要我報救命之恩,也可以人約黃昏後。可惜你還小,過早做那事不好。等你長大吧,長大了便來找我,可好?”
結果這話徹底觸怒了他,他猛地格開她的手,憤然道:“你這算什麼?難道今後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嗎?”
被怒斥後的崖兒有些懵,畢竟樅言從來沒有發過這樣的脾氣。她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說錯話了,囁嚅著想去道歉,又覺得不好開口,猶豫了下,便兩兩沉默下來。
一路無話,到達瀛洲的時候打尖住店,隱約聽說東海方向有異象,也是收拾好行李不發一語,說走就走。
崖兒平時喜歡熱鬧,他悶葫蘆一樣,她原本還想哄哄他的,到後來自己也生起氣來。她自己的人生,好與不好都由自己負責,幾時輪到別人來操心?感情這東西,適量時是種依託,一旦過量就變成負擔。她總在說服自己,告訴自己這件事上她是佔了便宜的,起碼那個人是神仙。可在樅言眼裡神仙也是男人,長了和所有男人一樣的孽根,她不是為愛把自己交出去,就是自甘墮落。
隨便吧,墮落就墮落了。回到王舍洲後人多,分散了注意力,她顧不上週全他的感受,但每每歌舞昇平的間隙裡,於那無人駐足的角落,還是會感受到他的目光,憂鬱而又憤世嫉俗地向她射來。
不過對於她的迴歸,那些準備好她三五年內不會回來的手下們還是很高興的。魑魅簡直要賴在她身上了,緊緊靠著她,一雙桃花眼肆無忌憚釋放萬種風情,“樓主果然神功蓋世,能令您親自出馬的事必定是大事,沒想到才花了四個月就辦完了。屬下本以為要見您,至少得等到明年開春呢。”
她笑著端起酒杯呡了一口,“在外漂泊,怎及在家裡痛快。我這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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