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猖狂很不屑,既然狹路相逢,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她抽出撞羽指向他,“拔劍吧。”
“你不管龍王鯨的精魄了麼?”
她冷笑了聲,“精魄一散,我就讓牟尼神璧為他陪葬。你想找孤山寶藏?下輩子吧!”
紫府君曾說他極端,可自己找的女人,還不是像他一樣極端!她的劍很快,破空橫劈恍如焦雷,他接了她幾招,原本就是陪她過過招而已,誰知她竟越戰越勇了。
一切時機不對的打架都是瞎打,他見招拆招,調侃道:“嶽樓主何不省省力氣?你使的招數里還有我教你的,徒弟打師父,你以為打得贏?”
崖兒不知道他的話有幾分真假,當初她學武時,蘭戰不時會帶各門的高手來傳授她武學。現在的波月樓只剩下弱水門和生死門,當初卻是門戶眾多,人員紛雜。十幾年前誰教過她,她不記得了。那些所謂的師父不過稍稍指點一招半式,她沒有必要去記,反正最後都死在她劍下了。如果他的話屬實,至多證明波月閣當初也是眾帝之臺麾下的。他這種兩面三刀的人物,吸納名門正派之餘,手下必然有幾個專使陰招的爪牙。
她不應他,一味啞戰,撞羽的劍尖鋒利無比,劍氣所至,輕易就割破了他身上的衣衫。他來奪她的劍,她轉腕揚袖換至左手,挑劍向上橫掃,劍鋒削過他的喉頭被他閃過,緊跟著一記重擊,猝不及防敲在了她小臂上。
半邊身子頓時麻了,她忍痛不及,劍也脫手落在地上。一隻黑舄踩住撞羽,見她袖中又有劍鋒閃現,在她發起新一輪的攻擊前,反手將她扣在了胸前。
這力量驚人,她竟掙脫不出。像翅膀被釘住的蛾,就算逃出生天,也難飛得平穩。可她依舊不屈反抗,掙得他廣袖搖曳,潮溼的空氣裡有冷香氤氳擴散。她忽然怔住了,是刀圭第一的味道。她想起那個細雨淋漓的春日,在她半死不活時站在她床前的黑影,燻的就是這個香。
這麼說來,從小看著她長大,似乎並不是胡諏的。
他幽幽嘆了口氣,“要不是你先出手殺了蘭戰,這會兒你應該在我身邊,做我的女人。你看我和仙君的品味多相像,畢竟是幾千年的摯友,連女人都會看上同一個。”
崖兒眼中殺氣灼灼,他的話讓她噁心。猛然向後一個肘擊,迫使他不得不放開她,她咬著槽牙道:“好好說話,別搞那些陰陽怪氣的論調。你殺了我父母,這筆賬我到死也要和你清算。”
他臉上似乎有些悵然,“說起你母親……一去二十二年了,我還記得她在通天塔前跳舞的樣子。”
“可你許諾盧照夜,殺了我母親之後,將麵皮送給他夫人。你這樣的人真可怕,難怪我母親看不上你。”
她極盡冷嘲,沒關係,反正他也沒準備聽她說什麼好話。不過冤屈的部分還是要反駁一下的,“隨口的玩笑話,當不得真。從煙雨洲到王舍洲,千里之遙運送一張麵皮,拿到手後根本沒法看了,這你也信?”
崖兒握緊雙拳,他拿輕飄飄的語氣來談論她母親的臉,這樣的人不剁成肉泥,不足以解她的恨。
她開始考慮,要不要驅動神璧殺了他。但她沒有十足的把握一擊即中,萬一出現閃失被他反將一軍,那神璧可能會落進他手裡,到時候沒了制衡他的條件,局面就更糟了。
他笑吟吟地看著她,忽然道:“三千年了,你還是喜歡他。”
崖兒怔了下,他神神叨叨的,不知又在拉扯些什麼。
“我先前和他聊起你,他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多叫人傷心!不如你跟著我吧,這事本來就不和他相干,讓他回蓬山看他的琅嬛去。你我精誠合作,開啟寶藏後我定不負你,甚至會比他對你更好,如何?”
她簡直一臉深惡痛絕,“厲無咎,你瘋了嗎?”
看來她一點都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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