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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沒有見識過他的兩面三刀,也許會被他溫柔的表象迷惑。他走到她面前,仔細端詳她的臉,可能極不喜歡這張麵皮,伸手把它揭了下來。
卸下平庸的偽裝,背後的面孔驚為天人。雖然他知道嶽刃餘和柳絳年的女兒自然不俗,但十年前那個又髒又野的毛孩子,實在無法讓他想象她今天的輝煌。
天生尤物,只可惜不夠柔軟。他垂眼一瞥,她左臂的衣袖上破了一道口子,有血漬隱約透過來,不必查驗,自損又是三百。
他悵然嘆了口氣:“你在蘇畫門下這麼多年,沒有學到她的半分皮毛,到今天依舊只會肉搏。”
崖兒抬起眼,不像以往那樣,拿一句“只要達成任務,不計任何方法”回敬他。她的臉上甚至湧起一點羞澀的味道,低聲說:“閣主沒有查驗過屬下的課業,怎麼知道屬下未得門主真傳?屬下只是覺得對戰更直接,與其費盡心機虛與委蛇,不如真刀真槍浴血沙場。”
這麼說倒也沒什麼錯處,就是想法太男性化了。蘭戰沉默,踱過去看那顆孤零零的人頭。轉身的一霎,她看見他眼裡波光微微一漾,這位閣主的無懈可擊終究還是有破綻的。
“回來的路上,去了陰陽樓?”他狀似無意地問,“我記得那樓裡有個了不起的說書先生,昨天講了什麼故事?”
崖兒說:“長淵岳家的故事,還有嶽刃餘和柳絳年的相識相戀。”
蘭戰頷首,“這說書人是江郎才盡了,這麼老舊的事也拿來消遣。”言罷回頭望了她一眼,“你方才說我沒有檢查你的課業,那現在咱們就來查一查。你知道閣中弟子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什麼?”
她輕輕吸了口氣,“是服從。”
“很好。”他對掖著雙手,平靜地看著她,“把衣服脫了。”
她吃了一驚,一雙烏沉沉的眼睛裡湧起倉惶,但沒有任何異議,抬起手,把夜行衣脫了下來。
他好整以暇,看她只著中衣站在那裡,啟唇道:“再脫。”
她是一個合格的殺手,殺起人來毫不猶豫,脫起衣裳來也當如是。
中衣蛇蛻一樣落在腳下,她忍怒忍得辛苦,鼻尖上浮起一層細密的汗,但依舊昂首而立,沒有半點畏縮。
本以為這樣已是極致了,可那兩個字又一次從他口中逸出來,“再脫。”
她只覺腦子發脹,那點忍耐像一觸便會斷裂的弦絲,如果不是清楚沒有勝算,她現在就想殺了他。
眼中淚心上血,暫時只能囫圇嚥下去,她扯去肚兜的決絕一如拔劍的姿勢。蘭戰應當是很滿意的,隱約的情慾在他眼底微漾,他啞聲說:“脫光。”
少女無暇嬌脆的身體暴露在十一月的寒流裡,然而這具身體是溫熱的,散發出氤氳的香氣。她今天徹底瞭解了父母的生平,不知有何感觸?他想看看她所謂的服從能夠做到什麼程度,如果她有半點異動,那麼這輩子都別想再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還好,她老老實實照做了,看來那對夫婦沒有在她心上留下痕跡,狼養大的孩子,冷血在所難免。他放心之餘開始寸寸查驗,嶽刃餘究竟把牟尼神璧藏到哪裡去了。
十六年了,下落成謎,這個遺孤身上沒有任何地方和神璧有牽扯。但他不相信,孩提時期也許沒有覺醒,如今她長大了,可以熟練操控這具身體,倘或有變化,也該是時候了。
只是看著看著,神智會受些影響。她很好地傳承了她母親所有的優點,當年弱柳扶風萬人空巷,柳絳年幾乎是所有男人心頭的硃砂痣。如今她的女兒就在他面前,這樣逼人的美貌,更勝其母,多少可以彌補他最初的遺憾。
他把手覆在半邊稚乳上,“崖兒懂得什麼是人間極樂麼?”
她雙眼灼灼看向他,“閣主想讓屬下服侍?”
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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