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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幾乎晃花了程潛的眼。

這怪力亂神的靈通一指將小少年看得目瞪口呆。

木椿自己其實也沒料到這一變故,當即一愣,不過見自己唬住了這面和心冷的小崽子,便又就坡下驢地縮回了手。

他將枯瘦的雙手揣進袖中,悠然賣弄道:“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無形無束,可週旋於風,來時其淵兮也,去處其無邊也,這便是‘扶搖’,你懂了麼?”

程潛當然沒聽明白,他小小的胸中,對不明力量的敬畏和對這些旁門左道的不以為然彼此糾纏了起來,難捨難分,最後,他帶著對師父不以為然的敬畏,將木椿與他家牆頭上的破燈放在了同一位置上,懵懂地點了點頭。

木椿志得意滿地翹了翹鬍子,正要藉此再發揮一下,誰知老天爺不肯再給他面子,他的嘴沒來得及再次張開,方才的牛皮已經漏了——只見雷鳴過後,一陣大風驟然氣勢洶洶地打臉而來,兜頭將師徒二人面前的篝火滅成了一把死灰,緊接著便是狂風大作,閃電雷鳴一同吊起嗓子,從西邊喊來了一番來者不善的天色。

木椿再顧不上裝神弄鬼,大叫一聲:“不好,有大雨。”

說完,他一躍而起,一手扛起行李,一手拎起程潛,邁開兩條蘆柴棒一般的腿,長脖野雞似的倒起了小碎步,落荒而逃。

可惜雨來得太快,縱使是長脖野雞,也沒能免過變成落湯雞的命運。

木椿將程潛揣在懷裡,扒下自己轉眼溼透了的外衫,聊勝於無地罩著懷裡的小男孩,邊撒丫子狂奔,邊大呼小叫道:“哎喲,壞了,這雨大的,哎喲,這要往哪躲啊?”

程潛一生差遣過代步的走獸飛禽無數——但這恐怕是他坐過的最顛簸、廢話最多的一匹了。

風雨雷電聲與師父的聒噪聲混成一團,他腦袋上罩著師父的袍子,兩眼一抹黑,卻嗅到了那袍袖上有一股說不清的木頭香。

師父一條胳膊將他攬在胸前,騰出一隻手,始終護著程潛的頭頂,這老男人身上清晰分明的骨頭硌得他生疼,然而懷抱與保護卻又都是貨真價實的。

不知為什麼,儘管這長脖子雞方才還大言不慚地忽悠了他一通,但程潛對他彷彿有種天然的親近。

程潛披著木椿的外套,默默地從衣服的縫隙中窺視著雨幕中溼透的師父,有生以來第一次享受了孩子應有的待遇。他細細體味了片刻,心甘情願地認了師父,並且下定決心——就算這位師父滿嘴屁話,一肚子旁門左道,他也原諒了。

程潛乘坐著一匹瘦骨嶙峋的師父,最終溼漉漉地到了一個破敗的道觀。

先帝年間大規模的“清道”清理了很多野雞門派,也留下了不少野雞門派的道觀,後來都成了無家可歸的乞兒與錯過宿頭的旅客們落腳的地方。

程潛從木椿的外衫中掙出一個小腦袋來,一抬頭就與道觀供奉的大仙看了個對眼,當場叫那泥做的大仙給嚇了一跳——只見那位頭上包著兩個髻,餅臉而無頸,滿面橫肉,左右兩頰上各有一圈通紅的臉蛋,下面展開一張血盆大口,笑出滿口參差不齊的牙。

師父自然也看見了,忙抬起爪子遮在程潛的眼睛前,憤然指摘道:“桃紅襖子翠綠袍,唉,這樣淫邪的打扮竟還好意思在這裡吃供奉,真是豈有此理!”

幼小的程潛由於見識有限,一邊不明所以,一邊有點震驚。

木椿義正言辭道:“修真之人清心寡慾,要時刻注意言行,打扮成這幅唱戲的模樣,成何體統!”

他竟還知道什麼叫體統……程潛有點刮目相看。

正這當,一股飄渺的肉香從破道觀後面傳來,打斷了“清心寡慾”的師父的憤世嫉俗。

木椿的喉頭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頓時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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