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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然而他很快挨個刪減了過去,最後發現希望十分渺茫——因為想要追蹤師父,首先一條,就是他們中得有人比師父神通廣大才行。
“我看沒戲,”程潛道,“除非二師兄再變只蛤蟆,在師父身上也蹭一大堆金蛤神水的味道——但是我懷疑萬一遇到大魔,二師兄的指路蛤蟆可能又要裝死。”
“別看我,我沒辦法,”李筠一攤手,“有靈智的東西大敵當前都會慫,不慫的那種必然傻,找人不好用。”
“必須是有靈智,還要不慫的……”嚴爭鳴順著他的話音思量片刻,“哎,你們說水坑怎麼樣?”
程潛翻了個白眼——他既沒有看出小師妹“有靈智”,也沒看出她哪裡“不慫”,不過下一刻他就反應了過來,他們沒本事追蹤師父,難不成還不能想辦法在小師妹身上下料麼?
反正那一直被師父帶在身邊的蠢孩子連人話也聽不懂,一定不會發現。
三人商量片刻,找了一根木條,削成極細的薄片,由博覽群書的程潛提供方法,嚴爭鳴動手操刀,磕磕絆絆地刻起追蹤符咒來。
這個追蹤符咒十分初級,程潛還沒看到高階的,但架不住大師兄手潮,失敗一次再失敗一次。
嚴少爺甩著痠痛的手,感覺自己正經八百地學符咒都沒有這樣用心過,忍不住遷怒地瞪著程潛:“這是什麼破玩意,你到底靠不靠譜?”
簡直是拉不出屎來怪茅坑——程潛將這句不雅的話從嘴裡嚥了下去,然後把它塞進了眼睛裡,用分毫畢現的鄙夷目光將大師兄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
連吵再鬧,還有李筠心力交瘁地和稀泥,他們仨足足折騰到了半夜三更,才勉強將木條刻好。
嚴爭鳴將木條交給了哈欠連天的李筠:“我不管了,你想辦法給她戴上吧,因為這點屁事,我居然跟你們折騰了半宿。”
到底是因為誰?
程潛困得頭重腳輕,丟下惡人先告狀的嚴“娘娘”,晃晃悠悠地往自己的茅屋走去。就在他走到門口,正要進去的時候,趕上來的嚴爭鳴忽然叫住了他。
“慢著,小潛,我有話跟你說。”
隨著嚴爭鳴這一年吃了什麼肥料一樣的個頭猛躥,他的聲音也漸漸低沉下去,不復少年人清越,只要他不自己咋咋呼呼地瞎叫喚,聽起來簡直就像個成年男人了。
程潛鮮少聽見他這樣正經,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他。
身後的少年人長身玉立於月色之下,平日的浮躁與任性都彷彿被深沉的夜色壓了下來,一時間竟有些不像他了。
嚴爭鳴遲疑良久,方才開口道:“剛才我少提了一些事,其實……我還聽見那個姓溫的說了另一句話。”
程潛一皺眉。
“他說扶搖派‘鍾靈毓秀’,每代必出妖邪……”嚴爭鳴話音斷在此處,他盯著程潛看了片刻,感覺那師弟幾乎像根脆弱的竹竿,看起來一掰就斷,實際又冷又硬,誰也不知道他肚子裡藏了多少彆彆扭扭的心緒,嚴爭鳴微微低下頭,輕聲道,“你有分寸的,對吧?”
程潛聽了,沒有挖苦他,也沒有回嘴,他聽出了嚴爭鳴話裡真真切切的慎重,不管師兄是不是杞人憂天,他都感覺得出,說這話是為他好。由於大師兄平時懶散又驕縱,大部分時間都是師弟們在讓著他,程潛極少能從他身上找到兄長的感覺。
直到這一刻。
於是程潛什麼都沒說,只是沉默地點了個頭。
嚴爭鳴輕輕吐出一口氣,伸手覆在程潛披散著頭髮的後腦勺上,輕輕地推著他進了茅草屋。
“那就好,”嚴爭鳴低聲道,隨即回過神來,他又故態重萌,嚴厲地指著程潛一身褶的衣服道,“明天給我換一件,你不覺得自己像塊抹布麼?”
程潛想必是不怎麼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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