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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程潛好像睡著了,一動不動,乖順地躺在他懷裡,嚴爭鳴鬼迷心竅似的伸出手指,緩緩地順著他的臉頰滑下去,最後落到程潛的嘴唇上,他先是輕輕一碰,彷彿被燙了一樣,手指驀地一縮,片刻,又試探著重新放了上去。
你對他是怎樣?
嚴爭鳴一時間彷彿分開成了兩個人,一個義正言辭地在旁邊怒道:“程潛是你師弟,你是畜生麼?荒謬!”
另一個卻身不由己地盯著程潛蒼白的嘴唇,那一日在掌門印中不知是來自北冥君、還是出自本心的情緒不安地翻湧在胸中:“這是我的小潛。”
這一刻,他終於看清了繚繞在身側多日的心魔模樣。
尖銳的刺痛好像要穿胸而出,嚴爭鳴死死地抱住程潛,無論如何也不肯鬆手,而後,周遭一切炸開似的飛快褪去,嚴爭鳴的元神猛地被推回自己的身體。
他睜大眼睛,只見李筠焦急萬分地搖晃著他嚷嚷著什麼。
當時嚴爭鳴毫無徵兆的突然倒下,旁邊一圈小蛇都像瘋了一樣拼命地往他身上湧。
按理說出鋒劍修戾氣入骨,本該群魔畏懼,早就百毒不侵,可那些蛇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竟然絲毫不為他威壓所迫。
它們只是有一點畏懼霜刃,被程潛提劍橫掃了一片,可是能逼退,卻殺不死。
這些蛇不怕火燒,也不怕水衝,風吹不散,劍砍不斷,寒霜之氣也只能讓它們微微退卻,但朱雀塔裡縱然讓人感覺陰冷潮溼,畢竟是大火之地,程潛在這裡多少有些力不從心。
水坑撲騰著翅膀亂轉,嘰嘹嘰嘹地問道:“這都是什麼東西?二師兄,你不是說五行相生相剋,萬物總有一怕麼?這玩意又是怎麼回事!大師兄最近換了什麼薰香,怎麼盡招蝨子?”
……幸虧她大師兄還沒醒過神來,不然聽清了這句話一定會把她烤了吃。
程潛心裡卻微微一動,他突然想起唐軫說過的一句話,“五行相生相剋,唯有心魔無堅不摧,無孔不入,任你大智大勇,也是無法可防,無能為力”。
程潛驀地收斂起自己的人氣,心中摒除雜念,澄澈一片,整個人化成了一塊外負寒霜的玉。
效果立竿見影,所有蛇都將他當成了和霜刃一樣的死物,順著寒氣避開,程潛強行扛住了朱雀塔周遭暴虐的火氣,將整個朱雀塔從裡到外凍住了。
徐應知的石像上結了一層薄冰,塔內好像下了一場暴風雪,所有的蛇全都被他秋風掃落葉似的逼到了牆角,就在這時,程潛眼角瞥見一條黑影閃過,企圖鑽進此間唯一的火種——那盞小油燈中。
程潛等的就是它,一劍追至,將那黑影攔腰斬成兩截。
一聲咆哮驚得朱雀塔外掛著的鈴鐺叮噹作響,那兩半的黑影卻驀地漲大,在空中扭曲著合而為一,結成人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猙獰地對程潛笑道:“小師兄,你是要殺我給自己報仇麼?”
程潛拿劍的手驀地顫動了一下,卷潮似的劍鋒拐了個彎,擦著那黑影而過,重重地撞在了朱雀塔上,他天衣無縫的偽裝頓時被破開,那魔物低低地笑了起來,棲身上前一步,猩紅的眼睛對上程潛的目光,兩人之間不過一掌寬的距離,韓淵那長大成人後的臉分毫畢現。
“師兄,”他將成年男子低沉的聲音拖得細而長,尾音彷彿帶上了幾分幼童撒嬌的味道,輕聲道,“前面有條河,我本想給師父師兄抓魚吃,但河邊有一條大狗,它追我……”
正是當年木椿真人將程潛與韓淵領回來,那小叫花趁著師父睡覺時對程潛說過的話,一個字都不差。
魔物的爪子已經伸向了程潛的脖子。
可是下一刻,腳下一團冰柱子猛地躥了起來,險些將那魔物捅個對穿,魔物慌亂退開,地面的冰錐卻從四下裡此起彼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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