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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程潛就第一時間囑咐好了水坑:從現在開始,不許她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翅膀,否則就不給飯吃。
旁邊的女修大概覺得這小姑娘白白胖胖頗為逗趣,便在一邊閒聊似的問道:“貴派怎麼收了一個這麼小的弟子啊?”
程潛面不改色地衝她笑了一下:“是有一回我一個師弟貪玩,偷跑下山趕集路上撿到的,這幾年年景可能不大好,想必是山下村裡誰家養不起的,師弟瞧她怪可憐的,就給撿回來了——前輩您想,我們修行中人十年二十年如彈指一揮,卻足夠她從牙牙學語長成個大姑娘了呢,年紀小一點不妨礙什麼的,很快就大了。”
女修忍不住逗他:“你自己都還沒過完一個‘彈指一揮’呢,說話像個大人一樣。要我說,你還是先跟著我們回去療傷吧,你師兄們就算晝夜兼程地坐飛騎過來,也少不得要一兩天呢。”
程潛一邊把水坑嘴角漏出來的粥擦乾淨,一邊答道:“我一個人是沒什麼,但是總不好帶著小師妹給各位前輩添麻煩,還是等一等師兄們吧,現在師父不在,要我聽師兄的,我也沒有什麼主意,不敢一個人擅作主張。”
女修:“……”
她完全沒看出這小崽哪裡沒有主意。
也許是因為年紀小,程潛其實並不怎麼善於和人打交道,他很少主動說什麼,也不會刻意地和別人攀交情,有禮得有點乖巧——什麼都好,除了油鹽不進。
他一身的傷,有猛獸抓咬的,有各種跌打損傷的,胳膊上纏著的布條更是已經被幹涸的血跡給粘在手上了。
按理說,從忘憂谷裡出來,不死也得少層皮,何況他還帶著個牙牙學語的小丫頭,早應該到了強弩之末,可偏偏這程潛表現得若無其事,寧可在忘憂谷邊上風餐露宿,也不肯跟他們走,關於谷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更是嘴嚴得很,怎麼問都兜不出他隻言片語。
等到月上了柳梢時,得到訊息的嚴爭鳴趕來了。
他是一個人來的,沒帶李筠和韓淵,連道童都沒跟著,神鵰拉的車落地還沒停穩,嚴爭鳴已經掀開車簾跳了下來。
連日來擔驚受怕,嚴爭鳴醞釀好了一肚子邪火,可他一看清程潛那一身血跡的狼狽樣子,預備好的火先驚飛了一半,再一找沒看見師父,頓時另外一半也煙消雲散了。
嚴爭鳴三步並兩步地跑過來,先匆忙地接住撲進他懷裡的水坑,又一把拉起程潛,連聲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弄成這樣?這些日子你們到底跑哪去了?師父呢?他怎麼把你們倆獨自丟在這裡?”
程潛不回答,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嚴爭鳴心裡一陣亂跳,七上八下地問道:“小潛,到底怎麼回事?”
程潛沒吱聲,目光從嚴爭鳴的臉上滑過,在周圍那些陌生的修士身上掃了一圈。
青龍島的修士們畢竟大家出身,一看就知道人家師兄弟之間有話說,便自覺地退開了。
程潛這才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用沒傷的那隻手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小小的印章,遞給嚴爭鳴,幾不可聞地道:“這是掌門印,大師兄,師父讓我帶給你。”
嚴爭鳴先是愣了半晌,隨即反應過來,他猛地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血色驟然褪了個乾乾淨淨。
他看著程潛那隻沾滿了血跡與灰塵的手心上託著的印章,簡直彷彿看見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時間他的眼神近乎是恐懼的。
程潛後面的話堵死了他最後一點退卻的餘地。
“師父死了,”程潛說道,“他說,以後扶搖派的掌門就是你了。”
“不……”嚴爭鳴本能地搖搖頭,慌亂地推開程潛,語無倫次地道,“我不……你你你把這個拿走,不要給我!胡說八道什麼,師父怎麼會死?”
程潛:“是我看著他魂飛魄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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