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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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他原本是打算對父母坦白的——就在陳桓逃走之前。
舒穎麗走之後,房間裡又迴歸了寂靜。聊天記錄依舊停留在紙鶴的那條語音,對方問完後就沒再出聲,也許還在等著回答,又也許已經失去了耐心。那空白的輸入框像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宣告著許辰川的潰敗投降。
許辰川忽然湊近了話筒。
白祁已經把手機丟到了一邊,沒想到它又振動了一下。原本已經夭折的對話底下,出現了一條新語音。
“你還在嗎?”
白祁笑了一聲:“怎麼,又遇到了點別的事?”
他其實頗為意外,原以為剛戳了一下就遠遠地躲開的人,不知怎地又自己回來了。
許辰川也跟著笑,居然透出些豁達的味道:“是啊,剛才被告知了被甩的理由。”
白祁虛按在錄音鍵上的手指頓了頓。
許辰川已經做好了被嘲笑的準備,誰知對方只是平靜地問:“是嗎,什麼理由?”
“呃,家庭什麼的吧……”許辰川聳了聳肩,也沒管對方能否看見,“其實也不能怪他,各人有各人的難處。只是我自己多少有點遺憾罷了。”
這次紙鶴那邊沉默了更長的時間,許辰川幾乎以為自己又冷場了。等到他終於發來回應時,卻是一聲嗤笑:“家庭?難處?這世上的人被甩,只有兩個理由。要麼是對方不夠喜歡你,要麼是對方死了。剩下的不叫理由,叫藉口。”
許辰川整個人都僵住了。
過了好半天,他艱難地笑笑:“可世上的人哪能都那麼坦誠呢。即使是藉口,如果能讓雙方都感覺良好些,也就功德圓滿了。”
溫開水一般的語聲傳出手機,白祁卻從足底升起一股熟悉的冰涼。如同被烏黑的泥淖一點點地吞噬,漫過那具癱軟的下半身,逐漸越過胸口、脖頸、鼻端,直至淹沒頭頂。他窒息般深深地吸氣,驀地一笑:“你聽起來相當無怨無悔。”
許辰川繼續自動忽略紙鶴的語氣:“怎麼可能真的無怨無悔……我有不甘心,也有憤怒。如果角色對換,他對我做的事……我一件都不會對他做。”他舒了口氣,“但那又怎麼樣呢,天底下最求不到的,就是人家對自己的好。就算成天用負面情緒折磨自己,沒得到的還是得不到,失去了的也找補不回來啊。”
“真能靠那兩句話就恢復冷靜的話,你也沒自己想象中那麼喜歡她。”
“……”
這個人說話就像鞭子,非要和血和肉,將人抽回最無處可遁的原形。
但許辰川無冤可伸——選擇了不躲開的人是他自己。
“或許你是對的吧。”他坦坦然地說,“理智總是很難管住心的,但我還是會嘗試著去做。或許比起他,我還是更喜歡我自己,所以想要活得開心些。”
窒悶空氣裡,那溫涼的聲音滑過夜色,帶上了某種奇異的悲憫。“更何況,雖然最後的結局是這樣,但過程中還是發生過不少好事的。比如說,如果沒有他,我也不會想到要進字幕組,也就不會遇見你們了。再糟糕的經歷,總會留下些美好的回憶。多想想那些就夠了。”
白祁沒再回復。
過了片刻,許辰川突然驚訝地“啊”了一聲:“明明是跟你說著話,到頭來倒好像說服了我自己呢。”他笑了笑,“這會兒心情好多了,多謝你陪我聊到這麼晚。早點休息吧,晚安。”
手機螢幕又亮了一會兒,緩緩地暗了下去。
白祁睜著眼睛躺在黑暗裡。美好的回憶?
他轉過頭去,停在床邊的輪椅顯出形狀古怪的剪影,宛如一葉破敗而擱淺的孤舟。
意外(一)
巴黎。
盛夏豔陽似貴婦的熱情般,傾灑得轟轟烈烈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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