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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上的黑魚子醬。空氣裡瀰漫著汗水和香水之類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奇異氣息並混合著混濁的溼氣,忙了一天,這會兒我感覺有點呼吸困難了。各種畫面亂糟糟髒兮兮混作一團,撲面而來。
“蕭東!”胡北風隔著老遠頂著一顆光頭衝我招手。透過影影綽綽的人群望過去,他瘦了,略顯蒼白的臉上掛滿了疲憊。聽說國外很熬人,出國待上幾年,十歲看著就跟七老八十差不多。
“北風!歡迎回歸中土。”我一臉百花齊放的笑容,迎上去給了他一個堅實的擁抱。
仔細掃視著他那張還算年輕英俊的臉,我見怪不怪地道:“你丫身體怎麼還是這麼單薄,也不見你長肉!”
胡北風笑得頗為辛酸,眨巴下眼睛,擰緊了眉頭反問我:“你呢,最近混得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沒出過國,土鱉一個。”我也學著他辛酸地笑了笑。最後沒忘補上一句:“在下不才,正在給日本鬼子當漢奸!”
我總愛跟認識或不認識的人這麼介紹我的生存狀態,彷彿只要這麼說了,整個人就立馬變得超脫起來,多少還會給人以“不忘民族大義”,繼而深入敵後潛伏,伺機而動之感。記得當初是秉承老一輩革命家以“和平共處”、“互惠互利”原則處理中日關係的遺志走進這家日資醫療器械公司的。至於為什麼進這家公司,畢業的時候稀裡糊塗隨著湧動的人流擁向了招聘會上“一枝獨秀”的日資企業;至於公司為什麼選我?大概是鬼子老闆看我除了懂專業又通日語,不用整天操著蹩腳的英文同英文蹩腳的鬼子老闆交流,幹雙份兒的活拿單份兒的錢,哪個老闆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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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日語並不是我的大學專業。我那早已作古、受過日本軍事教育的爺爺才是我真正的日語啟蒙老師,是他老人家一臉慈愛地教授了我這日後用以充作漢奸的本領。那時,我還很小,現在已然記不清楚他的模樣,只記得他堅毅的眼神,晚年白髮蒼蒼的他,那眼神卻不曾昏花。
我至今也忘不了他胸前那條深深長長的刀疤。那是他在日本學校讀書時期同右翼學生決鬥留下的永恆印記,可他從沒教過我日本的決鬥之術。他曾在我面前無數次深深悔過當年的衝動。他說生命是寶貴的,如果當初他以那樣的方式草草結束了一切,那麼對自己對國家就是一種罪過;他說他的生命已經不屬於他自己,生在那個年代,他是為國家為民族而存在的。
爺爺去世的時候,我剛滿十二歲。如今,又一個十二年過去了,兒時的記憶到底還能殘留多少?
我不知道。
汽車軋著薄薄的水線輕盈地奔跑在黑漆路面上,路旁華燈初上,霓虹閃爍。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我心中透著絲絲涼氣。我們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透過霧氣重重的車窗遙望另一個世界的喧囂。
“你把空調開啟,這雨下的,有點兒冷。”胡北風眼神瞥向中控臺,摸著那一打cd,“我去,你還聽老狼、周杰倫的歌呢,不膩歪啊,從大學聽到現在?”
“這些歌陪伴了多少八零年代的校園歲月啊,偶爾聽聽就會回憶起我們的大學,我挺懷念大學時候的光景,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我們吹過的牛逼都已經消失在風中了,那些我們唱過的歌卻都還記得。”說完,我沉默了好一會兒,好像在回憶我們大學時代的一幕幕過往。我看了他一眼,一隻手從煙盒裡摸出兩根中南海,遞給他同時給我自己也點上,並將車窗開了一道縫,煙霧瞬間從那道縫隙中被吸走,“還記得學校那個'酷斃'樂隊麼,有次他們開校園演唱會,第二主唱臨時拉肚子去醫院了,我正巧被拉去救場,唱的就是老狼和周杰倫的歌……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曲子裡,我也就比較熟悉這倆人的。”
他也將另一側車窗開了一道縫,頓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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