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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胖子單調的發音，絕對會讓隔壁的老鄰居們以為老太太家來了親戚，正在殺豬招待呢。那叫聲說不上慘，但絕對刺耳。
再看老太太，人已經被釘在了墓室的土質牆壁上，眼睛半張，頭耷拉著。
李永川拍拍胖子，沒敢太接近他，生怕胖子一扭頭再給自己來上一口。
大約又持續了一分鐘，胖子才停止喊叫。他的喘息很重，肩膀也因這粗重的呼吸而不住起伏。
“胖子。”李永川試探著喊了一聲。
“啊？”胖子回頭看看李永川，一臉驚魂未定的神情。他的眼神空洞，似乎很難聚焦，看什麼都感覺是一帶而過，什麼都看到了，又什麼都不往大腦裡傳輸。臉上和脖子上都是大顆大顆的汗珠。
李永川再次拍拍胖子的肩膀，說道：“好了，沒事兒了。”
胖子還是沒反應過來，直到回頭看見貼在自己身上軟綿綿的老太太，這才猛地一個激靈，把失散的魂兒都叫了回來。
胖子後退幾步，老太太身體向前滑了一段就被鐵鏟鏟柄上的握把阻住了。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從老太太的腹部流出了大量黑糊糊的液體，把腳周圍的地面都洇溼了。
“結、結束了？”
實際上李永川並不確定，他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所以心裡的恐慌程度比胖子好不了多少。但是有一件事是李永川一直非常確定的，那就是離開。
“此地不宜久留，先四下裡找找，看看有沒有出口。”說這話的時候，李永川也看了看瘦猴，能不能被認同當領袖，就看瘦猴的反應了。
李永川彎腰撿起胖子扔掉的鐵鏟，握在手上打量了一下，又抬起胳膊伸向瘦猴的方向。
瘦猴假裝頭大，他一邊搔著頭髮一邊思考，但很快還是做出了決定。他上前接過鐵鏟，這也就意味著開始接受李永川的吩咐與調遣。
李永川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笑了笑，說：“先找找你們帶的有用的東西，咱們馬上找出口。”
兩人各自去拿自己的揹包，李永川撿起地上的頭燈，一盞遞給胖子，另一盞自己拿著重新從墓室的邊角開始仔細照。和之前一樣，除了頭頂的兩個盜洞外，沒有其他看上去像是可以與外邊連線的地方。
“去別的墓室看看吧。”
胖子剛答應完，瘦猴提議道：“這裡邊挺大的，為了節省時間，要不咱分頭檢視吧。”
李永川看看瘦猴，捏捏鼻子，說：“行啊。你說，不準備單獨行動還是誰跟誰一組？”
其實李永川早就看出了瘦猴的心思，果然瘦猴挎上書包，說：“我跟胖子搭檔慣了，要不還是我倆一隊吧。”
“行。”李永川笑了笑，爽快答應。“到時候找到出路，你倆可別扔下我自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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