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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我去哪。”
林獻垂了眸，反問道，“那江府的事呢？你不管了麼？”
聽她提到江府，昭華神色有些不大自在，“回來再說，反正現在也沒什麼進展。”
那人默然，狀似無意般開口提及，“昭華，長樂坊情報遍佈天下，聰慧如你，應該知道我此行究竟為何。”
昭華點點頭，“是，我知曉。主人是為了靖雲之戰。”
聞言，林獻緊接著開口，“那你也該知曉，此戰兇險。”
“正是因為此戰兇險，昭華才更該與主人一同前往。”
對上她堅決的目光，林獻卻搖搖頭，“昭華，此戰是我私心，你可以選擇不同行。”
似乎是為了安撫她，末了，林獻又添了句話，“你不去，我一樣不會有事，靖雲之戰，也同樣會大勝。”
眼前的女子垂下眸來，低聲反駁，“不是為了主人，昭華……也有私心。”
“什麼私心？”
林獻這話幾乎是下意識接的，等到說出口後才發覺不妥。
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但那人很快抬頭，一字一句，謂之珍重，“不想此戰，所有將士身後……空無一人。”
她怔怔看著眼前人。
看來她也知道，靖雲之戰，是一場腹背受敵的戰役。
她知，謝予知，昭華也知，或許滿朝上下無人不知，唯獨那人不知，連帶著九萬將士也不知。
又或許，他們知道，只是不敢賭。
萬一他們不上戰場，敵國鐵騎踏入大祁境內，傷他國百姓，斷滿城煙火，他們這些人又該如何自處？
所以靖雲之戰的慘勝幾乎是可以預見的。
但有人孤身前來，不忍見戰神戰死。
*
既然勸不動昭華，林獻也只好隨她去了，領了人回到先前地方。
小廝原本打著瞌睡，見自家二小姐竟然真的把人給領回來了，這瞌睡自然驚得沒再打下去。
“二小姐，這……”
見此，林獻自然沒忍住回頭看身後人一眼，眼中意味再明顯不過，‘看你乾的好事’。
既然是昭華捅出來的簍子，自然沒有叫林獻收拾的道理。
於是她走上前，衝著小廝一笑，“我是你們家二小姐贖回來的歌姬，姑娘先前偶然在街上遇我被主人家打罵，心下不忍，便花銀兩贖了我。”
她回過眼，眼中帶著感動地瞧著林獻，繼續道，“二小姐對我情深義重，我願為奴為婢伺候左右。”
那邊站著的人垂了眸，懶得與她對視。
但小廝卻將這話當作實打實的真話，同情起了昭華，“姑娘莫怕，我家二小姐是好人，你跟著她不會受苦的。”
林獻已經徹底懶得看了，走過去要扒拉開兩人，“讓讓，我先上去了。”
見林獻進了馬車，小廝自然也招呼著昭華進去。
*
馬車內，兩人對坐。
“我與裴遷約好，徐州見。”
“為母掃墓，倒也是個掩人耳目的好法子。”
“不及昭華姑娘先前那番演戲出彩。”
那人有些心虛地清了清嗓子，別過眼去，“到徐州後，我們怎麼甩開這人啊？”
“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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