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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機械音，但唐昭卻意外地聽出了它的無可奈何：“按照規定，您不可以擅自更改高階藥劑的配方，必須有雙s人員在場，以及聖心高層授權才能操作。”

唐昭不聽：“那我就是做了，你打算怎麼辦？舉報我嗎？”

莫妮卡沉默了片刻，居然待機了。

唐昭微微勾起了嘴角。

他在莫妮卡的默許下，用艾瑞克留下來的覆寫程式，悄無聲息地修改了變異藥劑的配比，使得變異程序變得緩慢並且能夠治療干預。

雖然他不能把聖心的罪行傳遞出去，但做出一些努力還是可以的。

至於莫妮卡……唐昭隱隱有了個猜測。

於是在更改完之後，他問突然問了莫妮卡一個問題：“你是誰？”

莫妮卡機械地回覆他：“我是華德研究所的智慧ai，莫妮卡。”

“為什麼幫我。”

“唐博士。”莫妮卡沒有正面回覆他，而是說：“您，與眾不同。”

嗯，讀作莫妮卡，寫作艾瑞克。

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麼艾瑞克會變成這個樣子，但唐昭至少看到了希望。

他雖然表面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心情卻好了很多。

只有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布魯發現了這點，雖然單純的小掃地機器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到博士開心，它也開心。

同時，莫妮卡的那句話給唐昭提了一個醒——與其讓聖心信任自己，不如讓聖心離不開自己。

人造人計劃，他勢在必得。

在艾瑞克消失的第三年，唐昭在莫妮卡的幫助之下，收到了聖心丟擲的橄欖枝。

他成功混進了聖心真正的核心組織裡。

這一年，路易斯也撕下了他虛偽的嘴臉，正式和唐昭撕破了臉。

可他並不能做什麼，因為唐昭不再像以前那般溫和，而是處處壓他一頭。

之前長時間鬱郁不得志的他，永遠都比不過唐昭的他，選擇了放棄自己的良心，與聖心合作，一路順暢升級，受人敬仰，本以為最後可以替代唐昭在世人心中的位置，卻沒想到，向來清高的唐昭，居然也加入了核心組織，甚至又一次比他更受重視。

路易斯徹底破防了。

他開始瘋狂地尋找著唐昭的一切可疑點，並頻頻向聖心高層反饋。

懷疑的種子又一次種下。

在路易斯的百般刁難之下，唐昭退居二位，路易斯再次拿回了人造人計劃的主領人位置。

只是，欣喜若狂的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拿回那個位置的前一天晚上，在莫妮卡的協助下，唐昭把一大段神秘資料匯入了人造人的腦內。

一個被設定為人形兵器的人造人，在這一刻，悄無聲息地改變了。

莫妮卡也從那天起，不再特殊對待唐昭。

……

回憶結束，唐昭睡著了，這是三年以來，他第一次不需要聽著艾瑞克的聲音入睡。

唐昭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再次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三四點了。

其實，他本沒有那麼快能醒過來的。

只是，即便是在黑暗昏沉的睡夢中, 他依舊能聞到一股美妙的香味，在引誘著他醒來。

好餓。

唐昭吃力地睜開了眼睛，卻兩眼一抹黑, 大腦也暈沉沉的。

他睡得太久了，渾身上下痠軟得厲害, 尤其是腰間, 稍稍動一動，就感覺幾乎要斷了一般。

耳鳴聲傳來，他不敢再動，緩了半天才遲鈍地把自己半撐起來，迷茫地睜著雙眼。

眼睛好痛，看東西也是模模糊糊一片, 即便是在此刻，唐昭依舊能冷靜地想，他應該是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