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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沈半夏,這丫頭低著頭,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紅紅的,露出來的耳朵也紅。
段融笑,把她往懷裡拽了拽,伸長胳膊把她攬進懷裡,對那人說:“我不是她哥,是她男人。”
沈半夏更加不好意思,鄰居倒是聽得笑個不住,誇他們:“兩個人好配的,郎才女貌。以後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啊,要多照顧我們半夏。”
出了小區,兩個人在路上走,不知不覺走到了附中外。
天已經黑了下來,路上樹著幾盞路燈,幾隻飛蛾在燈下繞著圈撲火。
路邊的那家商店還在,幾年過去都沒什麼變化,還是老樣子。老闆坐在外面的凳子上跟人打撲克,看見他們,熱絡地招呼起來。
“是你們啊。”老闆指指商店,對沈半夏說:“小姑娘,我店裡新進了你愛吃的糖,你去拿。”
沈半夏就去買了幾顆糖,還是那個牌子,透明的糖紙上畫著懶羊羊。她拆開一顆糖,伸長胳膊放進段融嘴裡,又拆開另一顆放進自己嘴裡。
兩個人在商店門前的小凳子上坐著,沈半夏撐著下巴看老闆跟人打撲克。
“小姑娘很久沒有來過了,”老闆出掉一副對子,對沈半夏說:“你上中學的時候倒是經常來。”
段融記起來,在他升入高三的前兩個月裡,有時候放學晚,沈半夏就會在這個商店門口等他。
物理老師總算把最後一道題講完,宣佈放學,十八歲的段融立刻走出教室,一路小跑著出了學校。
往前走不久,他看到了坐在商店門口的小馬紮上,戴著口罩,扎著高高的馬尾辮,乖巧等著他的小女孩。
段融朝她走過去,半躬下身,手撐在腿上,問她:“等急了?”
沈半夏搖搖頭,手捏著書包帶從椅子裡站起來。
“學校還有沒有人欺負你?”段融問。
沈半夏還是搖頭,齊劉海下的一雙眼睛剔透地看著他,看到了他臉上因為著急跑過來而生的汗,她抬高手,幫他把汗擦掉。擦完手又怯怯地伸回去,重新抓住肩上的書包帶。
段融把她的書包拿下來替她拎著,另一手牽住她的手:“走吧,哥哥送你回家。”
那天沒過多久,段融轉學了。
沈半夏不管再在這家商店門口等多長時間,都等不到送她回家的人了。
可是現在,她側過頭,藉著路燈光,她看見段融就好好地陪在她身邊。
段融溫柔地將她望著,寬大的手掌揉她頭髮,握著她後腦往前拉。
他湊近她,看著她漂亮清澈的眼睛,跟她說:“我就在這裡。”
“以後不會讓你再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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