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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個人都有事,所以齊恆答應劉暄和的請客吃飯這件事拖了很久都沒有實現,時間就這樣一直推移到了二月份。

一天夜裡。

齊恆空著手,背對著一道深深的懸崖,面前站了兩個面目猙獰的日本鬼子,正挺著刺刀慢慢向齊恆逼近。

“營長,營長,拉我一把,我不想死!”

在齊恆身後,田小班掛在了懸崖邊一棵搖搖欲墜的小樹上,向齊恒大聲的呼救。

齊恆想去拉田小班,但面前的鬼子正在逼近,想先幹掉鬼子,他手頭又沒有任何武器。

想了想,齊恆轉過頭,向掛在樹上的田小班先伸出了手,但田小班卻在他伸手的前一瞬間體力不支,鬆開手掉下了懸崖。

“啊啊啊!”

齊恆還沒來得及轉身,兩把刺刀就刺進了他的後背,不過為什麼不疼?齊恆疑惑地轉過頭來,眼睜睜看著兩個日本兵一下又一下的用刺刀扎著自己的身體,像在扎一個破爛的麻袋。

“呼~”齊恆睜開了眼睛,他躺在床上,伸手在眼前晃了晃,確認自己剛剛是在做夢後,長出了一口氣。

齊恆的後背被冷汗浸溼了,剛才的夢境讓他感覺非常難受,腦袋裡像灌進了漿糊一樣暈乎乎的,耳朵裡也像塞了棉花一樣堵的慌。他轉過頭,看向窗外,窗外還是一片漆黑,看來應該還是在夜裡。

“幾點了?”齊恆嘀咕著,從枕頭下拿起自己的手錶,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錶盤:“五點十六?”

“應該天快亮了啊?”齊恆想,一邊從床邊坐了起來,他身下的木板床發出了虛弱的嘎吱聲,似乎是在抗議齊恆的動作。

“瑪德,果然又下雨了。”齊恆走到窗邊,推開了厚重的木板,耳朵裡這才聽見窗外刷拉拉的雨聲,不禁暗罵了一句。

自從二月初的一場暴雨之後,南昌的雨就幾乎沒有停過,到現在已經持續了近一個月,營裡不論官兵,都對這連綿不絕的大雨抱怨不斷。

特務營原定的訓練計劃因為暴雨大打折扣,本來齊恆還打算讓官兵們跟著徐光輝他們學著挖散兵坑和工事,但暴雨泡的訓練場一片泥濘。不僅被水泡軟的泥土死活堆不起來,填到坑邊的土堆也一會功夫就被雨水重新衝回了壕溝裡,就連挖出來的散兵坑也常常被雨水填滿,所以他們的計劃不得不先叫停。

不僅土木作業搞不了,其他的訓練也很難實施。

營裡的老兵倒是配發過雨衣,但留下來的數量很少,沒辦法讓大家都穿著出去,並且那玩意很不透氣,也沒幾個人願意穿著出去。

原本幾個連長還想著趁雨小一點帶兄弟們出去跑跑步,但大家每人就兩套衣服,被雨淋溼了怎麼也晾不幹,就有士兵乾脆光著膀子出跑步,結果好多人都感冒了,還有七八個身體虛的直接住了醫院。

見此情景,齊恆只好又修改了訓練計劃,讓大家在室內鍛鍊。

好在特務營的駐地是一所小學,操場用不了,但是教室還算寬敞,每天起來,官兵們先把床鋪推到一起,然後在空出來的地方擦擦槍,或者舉石頭之類的練練力量,總算是沒把訓練完全落下。

齊恆沒有事情做,又睡不著,便穿好衣服,坐在桌旁點起了油燈。在昏黃的燈光下,齊恆拿出自己的兩支勃朗寧手槍,一左一右擺在桌上,分解之後用一小塊蘸著槍油的細布仔細擦拭了起來。

……

吃過早飯,齊恆像往常一樣坐在營部的椅子上寫著日記,突然覺得有些口渴,便打算讓白老四給自己泡一杯茶。

“白老四?去給我弄點開水,然後去把我的茶葉拿過來。”

“是!”白老四端著水壺跑去了炊事班。

過了一會,白老四端著開水壺回來了,齊恆合上日記本,叫住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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