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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的時候,“魚”已經上了鉤,老老實實地被關地好好地送到了從部裡去。得知這個訊息後,被狐玉琅折騰了兩天的身子也不怎麼痛了。狐玉琅並不在族裡,其實說來挺奇怪,最近,他每次折騰完她,不等她醒過來,他就必然不在她身邊,就好似在刻意躲她一般了。
墓么么並不放在心上,更懶得去深想這男人心裡怎麼想的。她強撐著身子去了疏紅苑,但仍是幾多不適。狐玉琅這次下手真的夠重,兩天兩夜不肯放過她,一遍遍地警告她離封梟遠點,與她耳邊恨不得把封梟剮了的暴怒。可殊不知對她來說,從頭到尾,壓根才不在乎狐玉琅到底是打算真剮了封梟還只是因為床笫之間的怒和欲。仟仟尛哾
路上,染霜眉眼裡全是壓不住的憂心——已是儼然有一肚子的疑惑需要問她。看起來,還應該是聽了些風言風語在耳裡的。
墓么么此間腦子裡事情太多,無暇去顧他,奈不住他認真地眼神,最後,只能把他壓在身下,用嘴咬開他的腰帶,用另外一種方式讓他無力去追問,也好打諢過去。
到了從部。
染霜倒神清氣爽,她本來就強撐著的身子,也雪上加霜的,啞著嗓子問了人在哪,就馬不停蹄去了地牢裡審。
景臣被狐玉琅又軟禁在族裡受罰,正好也遂了墓么么的意。還未進門,就聽見裡面鬼哭狼嚎地,與楊飛瀚平和的聲音鮮明的對比。
楊飛瀚也未察覺到來人,就他一人在牢房裡頭,吱嘎吱嘎地轉動著輪椅,落下的病根叫他頭仍難以平著抬起,看起來身體更加瘦弱,但……卻讓躺在刑椅上的人慘叫聲更加淒厲,彷彿那輪椅吱嘎聲響起時,就是死神來到了眼前。
“大人,大人我全招了……我招了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求您了……給我個利索痛快……別,別折磨我了……“
“咳。”年豐清了清嗓子。
楊飛瀚一回頭,看見了墓么么,忙胡亂拿起一張抹布擦去臉上半臉的血,恢復如常的溫順神情恭敬道:“郡主您來了!”
就算墓么么心中也難免慨嘆,景臣倒教出來了個好徒弟。看著刑椅上血肉模糊的人,問了句,“誰派來的。”
楊飛瀚遺憾地搖了搖頭,“什麼都招了,就這個,死活問不出。只說自己是被人花錢買的,錢是送到家裡頭的,任務和地點都是寫在紙上的……紙,早就沒了。”
墓么么走近看了一眼,修為也一般,不過是個五化的。這次暗殺,聽原在申說,除了這唯一的活口,剩下的能拼出來的屍體,總共二十三個,修為都不算高,而且——也都如這個人一樣,一看就是吃藥灌出來的。
“藥,哪來的?”她又問。
“招了,隔一個月有人送到家裡,不知誰送的。”
墓么么知道,這也算是問到頭了。
“已經安排人手去此人家附近調查——”年豐跟著說道。
“嗯。”她是越來越滿意從部最近的效率了。她對楊飛瀚說道,“沒事你就早些下值吧,聽說你也馬上要當爹的人了,不要總泡在這兒。”
“郡主!郡主……放我一條生路……求你了……求你了……”
墓么么倒點了點頭,“放心,會放你一條生路的。”
幾人都是一愣。
她笑吟吟地,“釣魚嘛。”
現在——才剛剛開始罷了。
……
次日。
戮北府門口的官巷路口,橋邊熱鬧極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可憐人,被綁在橋墩上,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
“喪家之犬”——而且,此人脖子上還拴著一條斷掉的狗鏈子,也不知是用了什麼符文貼著,牢牢固定在地面上,正對著遠處戮北府的正大門。
:()半扇孤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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