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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一道黑光。
狐玉琅都不用分神去看,只望著她翠瞳之中的倒影,都能看到橫亙在自己脖頸上壓著動脈的那把黑色匕首有多麼鋒利。
“狐玉琅。”她的聲音也很低,揚起下頜看著他,甚至仍不避開他此時不飾鋒芒的眼神。
此時眼下這般分寸只距,是狐玉琅曾沉溺不能自拔的距離。能清晰地看見她哪怕最細小的表情變化,能看清她眼角的蛇紋染上難捱的紅暈時那妖冶的顫影,能看見她那碧翠的瞳孔裡他的影子被眼淚浸透時像裂開的寶石。
能聽見她帶著哭腔的喘息吞吐出的灼熱,能聽見她喉嚨中壓抑的慘叫真切得像是他手中掌控的鎖鏈。
能聽見她像此時這樣或憤怒,或憎恨,或痛苦地,張開嘴,吐那粉/嫩的舌尖,如此是這樣,抑揚頓挫地喊出他的名字——
這世上當真也只有她,將他喚得如斯難以自控。
“……嗯。”他緩而低地應了聲,彷彿脖頸上被刃鋒壓割出的傷口並不是他的,呼吸粗重地像獸的低嘯。
“我不介意此時此地,將之前我本該做說到做到的話——”墓么么平靜地盯著他,“付諸實踐。”
“是隻要你活著出去,就必殺了我那句呢,還是……”狐玉琅非但不起身,反而更更近了一些,鼻尖蹭過她的臉頰,停在她的耳梢,“還是‘琅哥哥,不要我好痛……’‘琅哥哥求你了不要,我會壞的……’又或者是……‘琅哥哥我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
這般浸透著血腥、仇恨、瘋狂的低俗下流話,被他這樣沉魚出聽的動人嗓音說著,像他身後穿林而來的泉籟,叫人都會誤以為此時他眼中望著她時,不過一番是深情被誤。
斷續地血珠已經因為抵在頸上的刀刃更用力,更深而凝成了兩三條血線,沿著他的喉結朝下滑落,沒入瑤衫之中,倒像是滴滴噠噠降在她眸裡的一場無聲春雨。
可狐玉琅完全不覺痛,他只看到了她聽到這些話時不由自主地僵硬,那是身體機能自然的反應,是面對深入腦骨裡的痛苦記憶下意識從上而下的垂直崩潰。
是從虎口脫險的兔子,見到草叢之中蟄伏許久的老虎時本能地僵直。
每一個盡責的捕獵者都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更何況是他呢。
“唔——”
狐玉琅一把攥住了她的下頜,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嘴唇。這一刻她的味道像一個毒癮犯了的人,在吸食到久違的鴉片時所爆出的快感,煙花爆燃一般熊熊燒起他五臟六腑裡所有的癮。
他並未闔上眼睛,而是垂目盯著她,看著她的瞳孔裡是怎樣浮現出舊日他所熟悉的崩潰和恐懼,也像過去時,他很輕鬆地就將舌頭伸入了她僵硬的口中,舔/弄著她每一處被他熟知——被他親自開發過的獨屬於他所知的敏感帶。他的吻從來不同於他床上的暴虐,很是柔和,可卻能輕易的撩得她像此時這樣,身體會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像——
像迎接它本來的『主人』那樣乖巧的迎合逢迎。
是啊,這個讓人慾罷不能的嘴唇,這具讓人慾罷不能的身,這具身體裡讓他渴求致死的心魂,本就被他調/教透了,本就被他打上過他的烙印。
他現在只不過是喚起它們的記憶,宣告誰才是她的主宰。
……
忽然。
砰地一聲,天旋地轉。
“嘶。”
就算是狐玉琅也沒能忍住一聲冷嘶,他被直接推翻倒在地上,墓么么猛地壓住了他的手,一把刀狠狠地壓在了他的脖頸上,另一把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大腿——雖然避開了他的動脈,但,就從整個生滅力凝成的這把刀連半點刀刃都看不見的架勢。
可想而知她此時有多麼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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