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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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墓么么伸手從桌上重拿了一壺酒遞給他。他接過去卻並沒有立刻喝，而是望著酒壺上弗羽家的家徽發呆——徽底是一座高山，前紋是一隻鷹首，底紋紋飾著狂猛的金『色』海浪。

“墓么么，你家族是什麼東西。”

“家族嗎。”墓么么手撐著臉，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他輕吐出一口濁氣來，拔掉壺塞。“可我或許是我家族裡唯一一個不知道家族有什麼意義的人了。好像家族對我而言，還不如路邊哪個姑娘對我吸引力大一些。而對我父親也好，對我大哥也好，家族就是他們的全部人生。”

“所以我大哥賜給我的這種命運，我並不反抗，也不憎恨。因為不到被宰割的那一，過得也著實滋潤。”他湊近那酒壺聞了聞那酒香，“就像這樣的美酒，底下有幾個有這般福氣可以當水一樣喝的？我可以。”

“就像人人都在乎的靈石，我弗羽家有礦脈十幾條，靈石永遠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我骨子裡真的是個廢物，所以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些恩賜。我花酒地日夜狂歡，紙醉金『迷』浪『蕩』紅塵，沒有人會阻止我瀟灑快意。大哥的手段素來高明，擅長用溫水煮青蛙。他一步步試探著我的底線，看看我究竟能廢物到什麼地步。”

“當他發現我真的無『藥』可救的時候。他給我安排了一門親事——讓我娶狐素如。狐族自然是樂得看這樣的聯姻，我也無所謂。直到後來，狐族登門。我大哥只要求我一個月時間裡安安分分，假裝一下不那麼廢物。”

“我答應了。”

酒水在酒壺裡發出好聽的聲音。他嘴角抽出一個嘲諷的笑來，“可是廢物如我，連一個月的偽裝都堅持不了。修行多苦啊，上課多累啊，不願意幹。然後狐族的長老，在青樓裡抓到了我。”

“狐族那種可殺不可辱的高傲自尊心，怎麼會容忍族內最受寵的公主嫁給我這樣一個浪『蕩』子。”

“狐族的郡主狐素萱，聽後來讓你廢掉一條胳膊的那個少女，是她和狐族長老一起來提的親。也是她，當著狐族和弗羽家的人，眾目睽睽之下，指著在青樓裡被她打的鼻青臉腫的我，怒罵道：我們九公主怎麼可能嫁給這樣豬狗不如不知廉恥的廢物！”

“可能比這個罵的還難聽吧。”他道。

“悔婚之後，我大哥沒有生氣。只是告訴我，不用理會，做好自己就校可做好自己？怎麼做好？繼續安逸地當一個連走路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的廢物？當一個一輩子在族裡都抬不起頭的廢物？”

“再後來，我就趁著我大哥不在家的時候，偷偷跑了出來，參加了青藤試。結果，你也知道了。”

他望向墓么么，笑了起來，“也就是在青藤試裡，我突然發現，我好像沒有那麼廢物。”

“其實青藤試結束後我一直想找你的。在青藤試上，我大哥的心腹羊叔就已經找到了我，他受我大哥的命令看管我，並在大哥回家之後將我也強行帶回了家，所以我連個找你道別的機會都沒櫻”

他彎腰拿著酒壺朝墓么么手裡的酒壺碰了一下，微微一笑：“這是青藤宴上我那杯沒有和你碰上的酒。”

罷，仰頭喝了一口，墓么么也欣然抿了一口。

“謝謝你聽我了這麼多的廢話。”他用拇指擦去嘴角的酒漬，深眸裡依然清亮澄明。“厭煩了嗎？”

“並不，你繼續。”

“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已經也知道了。回家後我大哥並沒有怎麼生氣，他對我有了重新的安排。讓我娶那個苗家的姑娘，我自然不會娶，於是逃婚一路逃到瀝宵宮。”

“你怎麼能進丹宵宮的。”墓么么倒是對這個很感興趣。

“因為我突然發現，我大哥對我並不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