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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剩下的一半,在見到他臉的瞬間也被丟到了角落。
許硯談把電話結束通話手機隨手扔玄關櫃上,然後脫風衣換鞋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有種說不出的帥氣。
他趿拉著拖鞋走進來。
難得有他仰視她的時候,許硯談站在她面前,自下往上掃了她一圈。
岑芙酡紅的頰色染進他沉漆的眼底,變了調,他蹙起眉,問:“誰讓你喝這麼多的。”
岑芙沒回答他,因為不記得了,她搖頭,像個知錯犯錯的小姑娘。
趁這機會,她把心中不滿道出:“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躲著我。”
許硯談壓著的唇角有瞬間的僵動,他愣了會兒,然後伸手,想去牽她的。
逃避話題這功
夫,他也是老手。
他的手還沒碰到岑芙的手背,就被她一個偏身躲開。
一個躲避的動作,揪得是兩個人的心。
岑芙忍著眼淚,使勁擺手,擺手,“不是…不是。”
她拍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不看他,卻繼續說著:“許硯談,你,你看。”
說完,她摁下玻璃牆側邊的按鈕。
緊接著,玻璃牆一側的玻璃滾滾拉開。
這些琳琅滿目的漂亮玩意一下子沒了格擋展現在她眼底,隨著燈光一個個反射著璀璨的光,有些讓岑芙眼前眩暈。
岑芙怎麼會不知道許硯談心裡的糾葛。
自從她聽說他從小經歷之後,當天晚上,她就明白了這面玻璃酒杯存在的意義。
這是許硯談的安全感。
他喜歡味道濃厚的威士忌,也喜歡這些漂亮完美的酒杯。
這面被封閉好的酒杯牆,是許硯談心底的,扭曲的安全感。
因為那曾被酒杯碎碴傷過的傷痂,因為曾目睹經歷的暴力和混亂。
只有將這些漂亮又易碎的東西封存好,永遠沒有危險地存在於這裡。
許硯談心裡某個地方,才能勉強維持正常執行。
可是再多安全擺放的酒杯,也抵不過失去爺爺給予他的打擊。
離開了病態的生父,指引許硯談人生的,能拴住他野性惡性的,不過只有爺爺和叔叔一人。
現在爺爺走了。
他要繼續在人生長途中走下去,不僅要記著那些教誨,還要比以前更努力,去活出模樣。
這是男人之間,隔著生死的約定。
只不過從小到大,真心對他好的人太少了,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卻還不願露出悲痛到幾乎發狂的情緒,他只能把自己藏起來。
不對她暴露尖牙厲爪,只怕嚇著她,給她負擔。
岑芙怎麼能不知道這些。
所以她才更不滿,也更難過,心疼。
下一秒,岑芙當著許硯談的面,伸出自己的手,觸碰到其中的一個杯子。
是矮的古典杯基本型,透明中帶著側面切入的黑紅和金色,揉在剔透多變的刻花中。
一面像蝙蝠的翅翼,一面像密密麻麻的血管經絡。
仿若嗜血惡魔手中的血酒杯。
她雙手捧住,然後小心翼翼地拿出來,用亮著碎光的笑眼看他,“許硯談,這杯子叫什麼?”
許硯談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緊皺的眉眼不曾鬆開,卻還是回答她:“大場硝子的惡。”
岑芙聽著,點頭,然後捧著這杯子穩穩地放到餐桌上。
許硯談的手一直舉在半空,在她腰畔,不是怕她摔了杯子,而是怕她喝多了站椅子上不穩。
眼神追隨她,任由她胡來。
然後岑芙又去拿第一個杯子,還是問他:“這個叫什麼?”
“江戶切子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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