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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春早並不陌生。
準確說,在她就讀的高中,大多數學生對他都不陌生。
最開始在學校,春早並不能將真人與名字對上號。
真正弄清楚是來宜中的第二個月,彼時她正跟朋友上樓,本還滔滔不絕的朋友忽然靜音,用胳膊肘連拱她手臂。
春早疑惑瞥她,就見她尖聲細氣地提醒:“別看我!看前面!”
春早回過頭去,看到同樣結伴而行的男生。
那是春早第一次見識到人類的參差,物種的多樣性。
同樣的藍白校服穿在身上,大家都是皺皺巴巴的紙盒牛奶,只有他像一杯加了藍柑糖漿和優酪乳的夏日氣泡水,笑容自帶光感濾鏡。
不怪朋友在擦肩而過後還誇張地一步三回頭,目光一旦黏上去,是很難從這樣的一個人身上撕走。
等男生消失在拐角,她立馬湊近春早找認同:“是不是很帥?”
春早問:“他誰啊。”
朋友詫異:“你不知道?”
春早瞥她:“不知道很怪嗎?”
朋友回:“他就是原也!”
這下春早清楚了。
年級裡總會有那麼幾個在女生間眾口相傳的名字,每一提起大家都眉飛色舞,心照不宣。它們所代表的無非幾位外形帥氣出眾的男同學。
原也就是其一。
而且他還非常的,“內外兼修”。
如果成績也分三六九等,那原也絕對在斷層級別。大考過後,他的照片和名字只會出現在榮譽牆的打頭位置。起初還有女生圍觀,偷偷拍照,後來大家都見怪不怪,囫圇一瞟,只在偶遇本人時才故作矜持面熱心跳。春早也沒少看過他那張藍底兩寸照,漂亮到過目難忘的一張臉,但由於出現次數過多,少年不變的純良笑容也變得日漸猖狂和欠扁。
除了偶在走廊碰見或同伴口中提及,春早與他並無交集。
非要舉一個的話,那就是,他們在同一張榜上待過幾回。
一所高中裡,總有那麼一群毫無人性的霸榜者,每回考試都瀰漫著看不見的硝煙,一番刀光劍影過後,再按照功勳組合排列。文理分班後,春早就不再參與大混鬥,而是搬去了另一個陣營,另一座山巔。
尖子生間免不了爭強好勝,會對權威產生偏見,妄圖挑戰,妄圖推翻,妄圖取代。
春早也曾不自量力過。
可惜原也的成績就像平流層的大氣一般穩定,偏科的論調在他身上全不成立。他是老師們心目中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最佳代表。春早忘不掉,高一校運會的百米跑,少年像一頭舒展的雪豹飛馳在草野。終點處,男生們將他團團埋住,又捧得老高;女生的尖叫快把耳膜震破。
—
輾轉反側了一刻鐘,再三確認外面無人,春早才快步走出門,解決被迫積壓延後的內急。
從洗手間出來後,隔壁房間的門恢復原狀——很難不讓人懷疑,男生方才的露面只是幻覺。
可瞄到鞋架上那雙多出來的大白船一樣的板鞋後,春早的假設立即被推翻。
原也真的住來了這裡。
並且只跟她隔著一堵牆。
春早往床鋪裡側翻身,不覺盯著牆上的日曆發起了呆,明天就要報道,分班後的新徵程即將開啟,上天卻附贈給她一隻意料之外的開學禮包。
新室友的態度無疑友好,但她並不擅長應對從天而降的人際。
譬如今晚,她的反應和舉動就略顯糟糕,如臨不速之客,一面都嫌多。
好像不該這樣。
但已經這樣了也沒辦法。
春早不再想,眼皮漸耷。
……
翌日,春早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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