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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坐會兒行嗎,一路跑過來的,腿真撐不住了。”
“行。”虞淺歪頭一笑,後退一步,放開他的脖子。
顏航跟得了救一樣在花壇邊上坐下,手臂撐著膝蓋,一時半會什麼都沒說,就低著頭,擰著眉,陷入自個兒的沉思。
虞淺還站著,看顏航始終皺著眉,笑了笑說:“你別替我愁了,我再想想辦法。”
也就不到半分鐘,小酷哥抬頭,問他:“就愁這一件事?”
“對。”虞淺愣了下才笑:“這事兒還不夠愁麼?”
“別愁了。”顏航微微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深黑的目光平靜而穩重,“這事兒交給我,我管。”
“十五樓,01號。”顏航看著鑰匙上的標牌。“嗯。”顏航想起那段日子,頭也疼。
“那會兒你們白天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家裡面就我和燕子兩個人。”田飛蘭舉起手腕,拍了拍,說道:“我當時上廁所都不敢關門,人在馬桶上坐著,還得一直跟燕子說話,一分鐘看不著她都心慌,有時候中午想睡會兒,得拿個繩子,拴手腕上,這樣你媽稍微動一動我就能醒,現在想想,也是怪折磨人的。”
顏航咀嚼的速度慢了些,用筷子戳了戳米飯,低聲說:“這些年你也辛苦了,乾媽。”
雖然說田飛蘭這些年在對待顏航和宋繪智上有她的自私之處,但顏航也不得不承認,在他媽病情最艱難的那段日子裡,是田飛蘭向他伸出援手,幫他日日看護李燕,保護她這麼多年沒出事兒。
“過日子,誰不辛苦,說那些幹啥。”田飛蘭靠在椅背上看著樓道盡處來來往往的醫護患者,“航子,你和你二哥吵架了?”
顏航看了她一眼:“這很難看出來嗎?”
田飛蘭很長時間都沒說話,她今天跟一貫咋咋呼呼的性格不大一樣,看起來倒是無比惆悵,說一句話嘆兩三個氣。
“航子,你二哥以前學習挺好的,記得不?”田飛蘭問。
“記得。”顏航忙著吃了口飯才說,“老宋那會兒天天盼著他考清華,初中開始就天天要請人來家吃升學宴,仗著他的學習成績,吹了半輩子的牛。”
田飛蘭樂了樂:“嗯,乾媽不跟你說大話,咱們都知道,以你二哥當時那個成績,就說上不去清北,但前幾名的高校也是隨便挑的,是不是?”
“是。”顏航大概知道她想說什麼,也沒攔,任田飛蘭在這鋪墊。
“但你二哥最後才考上臺東本地一個理工大學。”田飛蘭收回視線,看著顏航埋頭吃飯的身影,“那年他十八歲,六月高考,四月份,老宋犧牲。”
“嗯。”顏航不說話了,只是答應,表示他在聽。
“所以航子。”田飛蘭伸手在他肩膀上鄭重捏了捏,手勁兒還不小,“你二哥想考研改變命運,你理解理解,擔待擔待,你們姐弟三個,都是苦孩子,說來說去是一家人,一塊兒搭著手過日子的人,別吵了。”
顏航嚥下最後一粒米,低頭收拾飯盒,一句話都沒說。
他想跟田飛蘭說的話挺多的,一句一句堆在心裡面很多年,可是真要是坐下來拿出來說,又一時半會兒無從開口。
他想告訴田飛蘭,他當然理解宋繪智想要考研彌補遺憾的願望,他可以理解一年,可以理解兩年,但是不能理解第三年,第四年;他可以理解宋繪智以學習為重心的生活,但不能理解他打著學習的旗號每天在遊戲裡釋放精力,更不能理解他因為學習,對宋繪心和大小漂亮母女不聞不問,對家裡其他人毫不關心。
更不能理解,到如今第六年,宋繪智還是一如既往痛恨著那位已經長眠地下的老顏。
“還挺高呢,挺好,不潮。”虞淺跟他身後。
“我就希望窗戶能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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