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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到垃圾袋裡。
他又回到屋內,強迫症似的開始收拾屋,開啟床頭櫃,把裡面他之前買了沒抽的煙拿出來,也一併全都扔了,做完這些,他拎著垃圾袋,也沒打傘,速度極快走路扔到街口的垃圾回收站裡。
一個老太太正佝僂著腰,拿個自制的鐵夾子在垃圾桶裡翻找水瓶子,見到虞淺手裡拎來的東西都還挺新,眼睛亮了亮,伸手就要拿。
“別動!”虞淺炸毛似的吼了句,“媽的不想死就別撿。”
老太太被他的模樣嚇得縮了縮手,反應過來以後開始絮叨諸如“你這小年輕什麼態度啊”“嚇唬我這老太太乾什麼”“男的留個長頭髮一看就不是正經人”這些話。
虞淺沒搭理她,伸手將被雨快澆透的長髮捋到腦後,轉身回了家。
關上門,虞淺再次陷入迷茫,目光在屋內來回掃過,他像是一個心虛地想要趁著顏航回來之前掩蓋蛛絲馬跡的罪人,明明吸毒的人虞深,此時抬不起頭來滿身羞憤的人卻是他。
直到確定屋內一切正常,他脫下被雨淋溼的t恤褲子,換了身乾爽的,掀開雨天又冰又潮的被子,一個人鑽進去,腰背彎成蝦米,企圖留住身體一丁點的熱量。
閉上眼睛躺了一會兒,他當然沒能睡著,原本睡眠質量就差得令人髮指,心思一亂,沒有顏航,他根本就不指望能睡著,他再次神經病一樣猛地從床上彈起,跑到窗戶邊上拉開了窗戶通風。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虞深抽那根菸時留下的氣味像是凝固在屋裡,永遠也散不去,聞著都頭疼。
直到聽到那張床又開始嘎吱嘎吱,蜷縮躺著的虞淺才反應過來他還是止不住的發抖,抬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好像手心有點溼,他也沒在意,將被子矇住頭,在被窩裡開始給虞深聯絡臺東附近的戒毒所,一家一家的對比住宿條件和收費價格。
就這麼一直在被窩裡躺到天黑,一口飯都沒吃,一口水都沒喝,他像只敏銳又膽小的兔子,在聽到顏航開門的聲音時,飛速刪除了手機裡的搜尋記錄,把手機往枕頭下猛地一塞。
直到坐上了去往九堡鋪的公交車,這份好心情終於隨著路程漸長,一點點消磨殆盡,虞淺開啟車窗,看著公交車輪碾過路面的積水,抿了抿唇。
他今天要回九堡鋪收拾東西,把他自己的東西再整理一部分搬出來,另外把虞深的東西也收拾好,準備送去戒毒所。
關於虞深的事情就像是一根鋒利的魚刺卡在喉頭,哪怕虞淺現在的日子再幸福,只要在閒暇時無意識地咽一口唾沫,還是會被異樣的感覺難受到茶飯不思。
只要虞深一天不能徹底戒毒,不能跟個正常人一樣好好的生活,虞淺和顏航所有的幸福就都如泡沫幻影,隨時都可能被戳破。
真應了那句話,從前什麼都沒有,赤手空拳賤命一條什麼都不怕,但凡擁有過,嘗過幸福的滋味,每天就變得戰戰兢兢,像個守財奴一樣瞪大一雙眼睛,死守著他最珍貴的一切,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嚇得他抖上三抖。
再次踏上九堡鋪泥濘的街道,虞淺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本能的厭惡,本能的抗拒,本能的想要逃離。
回到家,出乎意料,虞深居然正在床上坐著等他,見到他進來時,掀起眼皮四目相對,愣住了。
虞淺的手還搭在門把手上,沒說話,也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淡淡地走進屋裡,關上了門。
“阿阿淺。”虞深扯著嘴角,“昨天晚上我就回來了,你怎麼不在家?”
“出去開房了。”虞淺把傘立在門後,“跟顏航。”
虞深笑容訕訕:“怎麼非要出去?”
“情趣。”虞淺回答。 虞淺目光怔怔,茫然地盯著那面桶看了許久,才慢慢回神收回視線,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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