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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空有美麗皮囊的木偶,心臟的位置空空蕩蕩。
這是一個執著又赤誠的人,他年紀尚輕,雖然經歷過扭曲畸形的教導,但從未行過惡事。他於自己有救命之恩,未來會成為更好的人,會去到堪稱自由之地的天涯海角,不負永生之身的天賦。……
似乎過了幾百個日夜那麼漫長,他道:“你放心。”
“哪怕我不是皇帝,也不會做這樣的事,也會盡己所能,不讓這種事情發生。”
他登上皇位的那天,便如是對自己承諾。
這萬里河山,如何在謝從清手中衰敗下去,就要如何在他手上重新興盛。很好的答案。
朔月似是鬆了口氣,點點頭,認真道:“我信你。”
——我會繼續遵循契約,為你一遍一遍地死去,直到破碎的血肉無法再生,斷裂的白骨無法接續,心臟失去永恆的跳動。
這是長明族和皇室最初擬訂的契約,也是他過去十七年間信奉不渝的法則。
而現在,新的契約擬訂了。
朔月四下看看,握住了謝昀的手。十指相扣間,熱度沿著青藤花的紋路緩慢流轉,彷彿也在謝昀掌心烙下同樣的痕跡。
再簡單不過的十指相扣,卻比擁抱和親吻更為滾燙。謝昀一滯,尚且來不及掙脫,便聽朔月認真道:“這裡是契約。”……
春光一點點流逝,謝昀驚覺自己已經容留朔月在自己身邊待了足足三月。盛夏已至。
在某個深夜,謝昀自經年的噩夢中驚醒,滿頭冷汗間,卻觸碰到一具溫熱柔軟的軀體。少年睡眠很輕,哄孩子般把他的手臂抱進了懷裡,含混地問“陛下怎麼了”。
他被燙著似的收回手,目光卻在朔月身上久久逡巡不去。
從前在他看來再荒唐不過的場景,如今卻真真實實發生在自己身上。他覺得不可置信,覺得如同夢境,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感覺……不錯。
甚至有那麼一刻,他想到了永遠。
捲鋪蓋
讀書習武,品嚐美食,閒敲棋子落燈花。日子一天天過去,每一天都與昨天無甚區別,幾乎讓人意識不到時間的流逝。
盛夏午後,蟬鳴響的撕心裂肺,朔月對著不知哪一位聖賢著的經典昏昏欲睡,終於合上書去慶元宮尋謝昀。
他是慶元宮的常客,頂著客卿身份,宮女太監們對此習以為常,便由著他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內殿書房,在外等候。
裡頭正有人說話。
自從那一日問了朔月“你對陛下究竟是什麼心思”,得了“我會一直守在陛下身邊”這個莫名其妙的答案之後,嚴文卿便一直輾轉反側,今日終於忍不住找上了門。
奏摺堆的有山高,謝昀茫然地抬起頭來:“什麼?”
嚴文卿憂心忡忡地重複了一遍問題:“陛下,朔月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
謝昀皺眉:“什麼怎麼辦?”
裝,你就裝吧。嚴文卿深吸一口氣。
他今日進宮,本想旁敲側擊一下朔月的事,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從李崇口中得知了最近幾日朔月和謝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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