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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
他是鳩佔鵲巢的斑鳩,是恬不知恥的冒名者。母親厭憎他再正常不過,他是罪孽的果實。
謝昀的目光下意識投向懷中的朔月,在朔月回看過來的一瞬間,又被燙著似的,迅速逃開。
他怕朔月露出自己所恐懼的表情——憐憫的、詫異的、被欺騙的……他從前最怕朔月為著契約、為著自己已經不是皇帝而離開他,而今這份憂愁又添了重重一筆:他從不該是皇帝,朔月從一開始便不該陪在他身邊。
相伴的幾年時間,是他偷來的。
真正該享受這份關愛和陪伴的是誰?是謝從清,是謝從瀾,或許還有被自己送去與先帝作伴的貴妃之子……是誰都有可能,是誰都能名正言順,獨獨不會是他自己。
這份真相,謝昀已經咀嚼過許多次。
但,就像朔月不願在他面前展露髒兮兮的模樣,看見他時會下意識梳理頭髮一樣,他同樣不想就這樣在朔月面前撕開真相,露出狼狽的虛假的他自己。
在他身旁,朔月自始至終沒有露出過什麼情緒。謝昀沒有發覺,在他不敢觸碰朔月目光的同時,朔月同樣保持了緘默。他只是安靜地蜷在謝昀懷裡,眉眼低垂,手藏在袖中,不知在想什麼。
思緒雜亂無章,牽出心底最濃重的憂懼,但也只是一瞬。
林遐還要再回憶過往,謝昀冷冷出聲:“你在南羌待了二十年,就學了這樣噁心人的法子?”
話音未落,他手腕一抬,袖中短箭接連掠出,直取林遐命門。袖箭角度刁鑽,多箭齊發,林遐躲過兩三支,最後還是中了招,左肩中箭,流出來的血漸漸洇溼了衣料。
“可惜我一介凡夫俗子,沒有長生不死的本領。”他偏頭看看肩上的傷口,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只遺憾地嘆道,“不然這樣淺的傷口,呼吸之間便可癒合吧?——朔月,你說呢?”
朔月自然不會回應他。他只是低垂著眉眼,面龐隱在陰影中,縮成不大的一團,像是害怕,又像是委屈。
謝昀知道他害怕。自北境千里迢迢回到長安,還沒鬆一口氣、見一見故人,便被捲入此等秘事,又被這樣的瘋子抓進私牢折磨,唯一熟悉的自己還不在他身邊,如何能不委屈害怕?
他因自己而捲入這場紛爭,是自己沒能護好他。
謝昀安撫地摸摸朔月的頭髮,繼而望向林遐。
林遐此人是個瘋子,不然當年也幹不出欺侮天子妃嬪、任由自身血脈登基的滅族之罪,這些年又在南羌尋求長生之法,不知又掌握了多少陰損手段。這私牢也只是看著寂靜,外頭必然埋伏著人馬,只等著自己進這圈套一舉擒獲,擔得起龍潭虎穴四個字。
但林遐放出訊息,以朔月為誘餌,他不得不來。
林遐要見的是他,若是旁人來此,未必能找到朔月。
他於和林遐的爭鬥中落敗,被迫遠離皇宮,能調動的人手並不多,不能隨意葬送。謝從瀾雖然能做個不錯的皇帝、制衡林家,卻未必願意自己活著,或許自己被困在這裡便是他暗中授意。
皇家沒什麼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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