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 大病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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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甜的東西嗎？我嘴裡好苦呀！”

靈卷拿來一個糖漬果脯，秦幸福含在嘴裡苦澀的感覺才好了很多，或許是身體太虛了，秦幸福又想睡覺了，靈卷擔心她身體受不住，讓她喝了點粥再睡。

“大人，我知道您很難受，這些多天您什麼都吃不下，現在總算醒了，喝點粥，養養身體。”

秦幸福無奈喝了半碗粥，實在沒胃口，再喝就快吐了，揮手讓她拿走，她喝了點水又昏睡了。

她不想醒來，想在夢中和家人團聚，迷迷糊糊之中，她夢到爸爸了，爸爸對她十分嚴肅。

“幸福，不管身在哪裡，人都是有自己的責任的，很多事，既然你開始做了，就不能半途而廢，要擔起自己的責任。”

秦幸福半夜醒來，看到靈卷趴在床邊睡著了，她分一半床被子給她。

“大人，您醒了？可是渴了？”

動作很輕，但靈卷還是醒了。

“我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不用守著我的。”

靈卷搖頭拒絕。

“那你上來吧，當心著涼了。陪我說說話。”

秦幸福往裡挪了挪身子，靈卷坐上床。

“靈卷，你有家人嗎？”

“我不記得了，自打我有記憶開始，就是在各個大人府上幹活，伺候公子們。”

秦幸福聽完只覺得十分心酸，她只有十四五歲，摸摸她腦袋錶示安慰。

“和你相比，我還是挺幸運的，沒事，以後這裡是你家，你以後想做什麼嗎？”

靈卷搖頭，她就想伺候好大人，秦幸福認真說。

“你得好好想想，你的人生不應該只是這樣的，可以想做官、經商、教書、行醫，或者是做個遊山玩水的人，遊山玩水，把所見所聞都寫下來，讓更多人都知道，也是可以流芳百世的，女人的命，並不僅僅是在這小小宅院之中，你明白嗎？”

靈卷聽完內心有些衝動，她真的可以那樣嗎？

“大人，我一時間還沒想好，我一點都不瞭解，我一直都是從這個院子到那個院子的，外面是什麼樣子的，我都不知道，以前我們不識字，還是您教我們讀書識字呢。”

“那以後沒事就多出門走走，出門搭個伴，多見見世面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大人，我們可以出去嗎？”

“當然可以了，但是女孩子出門一定要注意安全。”

“大人，您真好，真的，您和其他人一點都不一樣，能遇見您，是我們最幸運的事，真的，從來沒有人把我們當人看，是您讓我們明白，什麼才是人。”

靈卷說著說著，想起相處的點點滴滴，眼淚抑制不住往外流，秦幸福抱住她，拍拍她後背安慰，靈卷哭了好久，才止住。

“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很想哭。”

“沒事，我明白的，不丟人的，這是感動，睡吧睡吧，別睡邊上了。”

只是說幾句話的功夫，秦幸福又累得睡著了，靈卷看著她睡著的樣子，也跟著進入夢鄉，一夜無夢。

第二天，燕夫人來看望秦幸福，還有蒙恬的夫人，叫卜香蓮，剛被蒙恬送回來，之前秦幸福也見過，但她不像她一樣住在軍營附近，而是住在十公里外的村子裡，蒙恬閒暇時間才去看望她。

“秦大人，怎麼瘦的如此厲害？”

卜香蓮看著和之前判若兩人的秦幸福，眼裡有些心疼，之前她只是瘦削，現在整個人像個皮包骨一樣，臉色也十分蒼白。

“燕夫人、蒙嫂嫂來了，請坐，身體不適，失儀了！”

“無礙，你可算好起來了，還有沒有哪裡不適的？”

燕夫人心裡是有些吃醋的，在她昏迷期間，扶蘇夢囈都是叫她的名字，差點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