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幕（4）望斷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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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你想要對決了麼？”當他問我時，我整顆心仍跳得十分劇烈，實則我還忽視了一點，他早就徹底征服了我，所以無論任何妙計都無濟於事，我不想強過他，我只是想陪伴在他身邊！“我……”但我什麼都不做的話，他是不對我敞開心扉的，“我會與你對決，諾拉哥哥，我要讓你知道我的真正想法！”

“這樣麼？”他微微一笑走上擂臺，而我的步履還在微微發顫，我反覆提醒自己不要思考結果，卻又難以做到，“你也會成為我的手下敗將的，就像那些人一樣！呵呵，這樣很可悲吧，你難道不會這麼想麼？”他又發出冷冽的狂笑，摻雜著冰寒徹骨扭曲與絕望的狂笑，我腦海中剎那閃現過他瑟縮在街角，只覺心猶如被捏碎般快透不過氣。“這不是你，不是……”我的目光快要變得空茫呆滯，但我拼盡全力，咬牙狠狠在自己手背上掐了掐。

“諾拉哥哥，我一直，是你的手下敗將……他們，可悲與否，我並不在意……我只想知道，你原本的自我，是什麼樣的！如果你還能，保持自我，你會不會，還這麼想……”我不斷給自己痛覺，拼命讓自己維持理智，“無論你想的是對是錯，你原來，是什麼樣子，我都能，接受……”“你認為我想的不對是麼？我認為他們就像螻蟻一般可憐！”他又冷笑著問，我卻下意識地說了聲“不”，我很想狠狠地捶打自己，我不知道我為何會無法贊同他的想法！

“那麼你實在是天真又善良，可作為幻神記的玩家，需要你這樣幼稚的想法麼？”他的璀璨紫瞳正流淌著汙濁不堪的星河，我想要將這一切洗淨，無論他的輕蔑瘋狂會令人怎樣畏懼厭惡都無妨，我就偏要愛他，偏要成為他的伴侶，偏要讓他知道我的心意。“這節制牌說明你天生有能治癒人心的力量……”愛鵑好像這樣對我說起過。

“哈哈，那我會把你這些天真幼稚的想法全都碾碎，讓我聽到你的悲鳴聲吧！”他驀然高聲狂笑起來，亞伯罕頓時從他的次元機中飛出，此時瑰洱的兄長猶如自地獄中振翅而起的墮落天使，他周身環繞著暗藍渾濁的光帶，他的雙眼閃爍著異邪的暗金光芒，他也發出惡魔般的狂笑；瑰洱同樣飛出次元機，她再也壓抑不住的異力陡然盛放出來，她不再使用箜篌，而是舉起了逆光劍，冰藍的暗光宛如長蛇般盤繞她的手腳，她也發出扭曲的瘋笑聲。

“很不錯，你好像為準備這場對決讓瑰洱也變得更強了！”他又微微冷笑，瑰洱的雙翼伸展出銀灰色的羽毛，她的異變還在不停加劇，“你應該清楚我的特殊規則了吧？你無論使用任何戰鬥技巧，都無法對亞伯罕造成傷害，除非你能用其他辦法勝過他！”亞伯罕在他話落間就朝著瑰洱猛衝過來，他也並未使用里拉琴，而是舉起一把黑色聖槍，刺向瑰洱的羽翼。

我在霎時間又愣住了，所思考的計策再次都化為烏有一般，我不想與這樣的迷失在痛楚絕望中的他戰鬥，這樣的他我也不知該去如何戰勝，脆弱的心靈不能獲得勝利，而我就是脆弱不堪！我雙眼發紅而欲哭無淚，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憑什麼說我有治癒人心的力量，我沒有那麼偉大，但他——不行，不能這樣一動不動，我不想看到他這樣下去，我想從黑暗之中救出他，我想要改變那個他不願看到的結局，我應當給他他所想要的救贖！我按動次元機的螢幕，又好像是機械般的按動一樣，我回想著我所想過的計策，但瑰洱如同早已不再受我的控制般，她只是揮舞逆光劍向著亞伯罕瘋狂劈砍出銀白光刃，但那並不能傷及亞伯罕，反倒在短時間內讓她渾身傷痕累累。

“你就這樣不堪一擊麼？”諾拉哥哥仍在扭曲地狂笑著，瑰洱也在瘋笑，她的羽翼都被聖槍一片片擊碎，漫天斑駁血雨隨著冰藍暗光飄墜，她臉上被刮出交錯的血痕，但她仍在瘋笑，血淚殘花般從她眼中湧出。改變不了，這樣改變不了，改變不了……”我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