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昔日大聖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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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贍部洲與東勝神洲交界處，高聳山脈連綿不絕重巒疊嶂。

在這荒山老林之中有一處奇景。

五座石質山峰並排而立，高矮排序如同人之五指，若是觀其全景宛若一隻巨大手掌。

此處正是五指山！

觀音返回靈山覆命途中，特意來到了此地。

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便被封印在此地。

五指山看似是五座石質山峰，實則為如來佛祖神通所化，返璞歸真絕非表面這般平常。

其內蘊含大法力，大智慧，鎮壓妖猴肉身，封鎖妖猴修為，消磨妖猴戾氣。

讓其刀槍不入的肉身無處使力，大鬧天宮的修為無處宣洩，七十二變的神通無從施展，滿腔怒火只能憋在心中，逐漸被自己的不甘替代。

“觀音姐姐？是觀音姐姐來看我了嗎？”

五指山下一道急切中帶著欣喜的聲音傳來，隨後整座五指山似乎都微微震動了下。

佛光如水一閃而逝，五指山再度迴歸正常。

山下被鎮壓的存在連忙調整情緒，收斂自身不經意間散發的力量，以免被五指山當做想要掙脫鎮壓的前兆，開啟消磨鍊化的懲罰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齊天大聖性情剛烈，自是不會認命自身被一道神通鎮壓，五百年來它掙扎反抗不下百次，可終究是不敵佛祖神通。

它身陷囹圄，五百年的消磨與煉化，一身戰天鬥地的修為早已十不存一，若還是不思變通只能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一股腦的硬碰硬確實痛快，可慘死五指山煉化之下著實不智。

觀音駕馭蓮臺來到了五指山下，語氣慈悲憐憫，笑著說道：“你這猴頭倒是五感敏銳，都如此境地了還能察覺到我的存在。”

五指山下的存在嘿嘿一笑，說道：“俺老孫雖被壓在這五指山下，一身修為也在這五百年間被磨的十不存一，但鼻子還算好使，觀音姐姐身上獨特的香氣，這三界之中可沒有第二人了。”

它突然有些頹然的接著說道：“唉。”

“再者說了，如今還能來這五指山下看我的，除了你也沒有幾個人了。”

“想我當年在花果山當美猴王的時候，萬妖來朝，與另外六妖號稱六大妖聖，旁人想來見我還得看我心意。”

“在看看如今，怕是我求著那些人來見我，他們都害怕惹火上身不敢來咯！”

它唏噓不已，頗為自嘲：“這五百年間來此處看望過我的人寥寥無幾，除了你也就是天庭的那個小老頭太白金星了。”

“他也還算講義氣，直言是他害了我，不該舉薦我上天去做那個狗屁弼馬溫，倒是比我那幾個結義兄弟靠譜多了。”

“樹倒猢猻散，大難臨頭各自飛，風光的時候一個個的來巴結我，奉承我，我落難了他們真就一個都沒有來過！”

“這些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觀音默默傾聽，並未打斷孫悟空的話語，良久之後等到它說累了，這才笑道：“你身為猢猻，生性好動活潑，被壓在這五指山下五百年，當真是為難你了。”

“那不是，天庭酷刑刀劈斧砍五雷轟頂我都不怕，還得是你們靈山會折磨人，被壓在這裡五百年當真是憋死俺老孫了！”

孫悟空是越講越氣，這些話憋在它心底著實是憋壞了。

觀音面露微笑，也不接話。

興許是被壓了五百年，都被壓抑鬱了，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就要一次性說個夠，孫悟空又開口說道：“前幾年本來有一個牧童時常過來放牛能與我說說話解解悶，可這幾年不知怎麼得都好些年沒有見過他了。”

觀音聞言知曉孫悟空深意，心念一動掐指一算，便算出它口中牧童的前世今生，生平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