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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著鑰匙扣和髮簪,一直在沉思。

直到終於忍不住了,肖點星才開口,聲音又低又快,好像跟說的慢就覺得自己掉價似的:“你怎麼把我的劍給弄成那樣的?我知道那是‘一劍破煞’,為什麼我用劍的時候沒那個效果?”

嚴律問他:“你舌頭在你嘴裡蹦躂?誰能聽得清!”

薛清極不著痕跡地笑了。

“管得著嗎你,”肖點星不服氣,但看了眼薛清極,見他還是大眼都不帶瞧自己,這才不情不願地又說了一遍,“我怎麼沒有你那個效果,劍都讓你給搞裂了,明顯是被你降住了,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雖然語氣還有點兒高高在上,但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

薛清極這才算是頭一回正眼看了看這一頭綠毛的小子,卻沒回答,反問道:“你把那劍當寶貝?”

“那是當然!”肖點星又得意起來,“那可是三百年前有能力的劍修留下的佩劍,我哥花了大錢才給我搞來的!”

薛清極並不在意這劍出自誰手,也不在意花了多少錢,略微笑了笑:“你把它看成高於你的東西,它自然覺得你好拿捏。那劍確實沾了些修士身上的靈氣,但也只是把劍而已。”

肖點星愣了愣。

“劍只是劍,是拿著它的人決定了它的地位。”薛清極說話時慢條斯理,眼神平靜,卻有種說不出的力量,讓車上的人都不由自主住了嘴,“你要做的不是供奉劍,而是讓劍臣服。”

嚴律的腦中幾乎同時閃過一段早已模糊的記憶。

年少時薛清極卸入門劍,得師長賜新劍,劍以稀世材料鍛造,造成則已有劍光浮動於刃上,見者皆言此劍不同凡響,但也必定不好駕馭。

身著仙門袍服的薛清極以指腹劃過劍脊,輕輕一彈,笑道:“與我同行,才是這劍最快揚名的途徑。它若識趣兒,便該老實聽話。”

用現代話來評價,這話相當“中二”。但薛清極卻並不在意周圍人的看法,事實也如他所說,不過數年,他與那把劍都已威名在外。

嚴律還記得薛清極死前已帶著他那把佩劍四處幹架了很多年,但那種“劍是因為我而揚名”的大話卻沒再提過。他還以為這人經過時間磋磨已轉了心性,沒想到千年過去他死了又活,竟然還是當年的論調。

當年他可是因為這話捱了他師父照真一巴掌的!

肖點星也不知道是聽懂還是沒聽懂,他身邊其實正經劍修也並不多。

劍修與其他修士不太一樣,講究身心合一。除了要有強健的身體外,還需要有能讓這具身體完全發揮能力的精神,也就是強悍的心魂。這二者缺一不可,心強身弱,多半途而廢或修行止步不前,身強心弱,則極易亂了心智走火入魔,害人害己。

劍修的修行本就一步一艱難,現在靈氣衰弱,鑄劍師都不剩幾個,更別提劍修了。

近幾年裡嚴律見過還算有點意思的也就薛家夫妻倆了,但這倆人比起當年仙門鼎盛時那些劍修們就顯得有些不夠看。

薛清極說完就繼續將手裡的鑰匙扣和髮簪左右轉動著看起來,車裡一時沒人吭聲,隔了一會兒,隋辨幽幽嘆氣,小聲嘀咕:“真是不懂你們劍修,幸好我們搞陣的就沒這麼多講究,指哪兒布哪兒就得了。”

胡旭傑沒兜住,笑得不行。董鹿也附和地說了兩句,她家世代都是搞煉器的,現在又開始科學煉器,對冷兵器實在不太理解。

嚴律沒摻和進這些小輩兒的議論中,他咬著煙又看了看薛清極,見他抱著鑰匙扣和髮簪不撒手,壓低了聲音問:“這倆玩意兒攏一起都不夠一頓快餐錢,你盯著想啥呢?”

薛清極捏起髮簪纖細些的那頭,舉起來看。

素銀髮簪在車窗外陽光的映照下反著一層溫柔細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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