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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方式似乎還記得。”
嚴律略明白了些,這身體內的魂兒原本就是個殘缺不全的,所以才會天生痴傻,或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的記憶才會也跟著不怎麼健全,哪怕現在魂魄已全乎個兒了,留在腦子裡的記憶還是碎片化的。
也因此他對周圍事物的理解都很模糊,全憑之前留下的習慣和本能在活動。
“還挺玄乎,”胡旭傑嘟囔,“就是蔫兒壞,以前還是傻子的時候我就瞧出來這小子蔫兒壞了,就這嚴哥都不管!”
現在薛小年的腦子裡是兩套記憶,混亂都是輕的,沒有整個人錯亂已經很不錯了。
薛小年狀態卻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只是依舊蒼白無血色,看胡旭傑的眼神頗有些獅子看吉娃娃在腳邊兒亂叫的憐憫和慈愛,低聲問嚴律:“他是,你的侍從?”
這詞兒嚴律都好多年沒聽過了,法治社會,現在誰還講究這個,含糊道:“算吧,也不算,我跟你解釋不清。”
“不如鉞戎,”薛小年又說,“鉞戎呢?為什麼不跟你來?”
胡旭傑雖不知道“鉞戎”是誰,但聽得出這話裡話外的嫌棄,正要發火,就被嚴律短短几個字兒給打斷了。
嚴律臉上剛才還殘存的笑影兒淡了,開著車平穩地拐過一個彎:“早死了。”繼而又說,“他那支兒,也就三百來年的壽命,哪兒活的到現在。”
輕描淡寫,似乎這些生死的事情在他眼裡不過是樹葉落下花瓣枯萎而已,不足為奇。
後座的三人被他這有些木然的態度震到,一時都沒說話。
只有薛小年,與他的表情也沒多少區別,平靜地點點頭:“我師父呢?他若在,大陣不會破落至此。”
“也死了。”嚴律又吐出三個字,“都死了。多在這世上活兩年你就知道了,現在的世界已經不需要神和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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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多,嚴律駕車開進市。
即使是凌晨,街道上仍有行人走動,街道燈火通明。路過幾家酒吧,門口喝的爛醉的小年輕站了一排在嘔吐,還有幾個對著綠化帶解著皮帶。
流浪漢窩在銀行自助取款機旁,懷裡抱著只正吐舌頭的狗。
二半夜不睡覺的跑車司機踩著油門從人和狗前的馬路上飛馳而過。
薛小年靜靜地看著車窗外,即使腦海中隱約還殘留著一些模糊不清的記憶,窗外的一切對他來說應該還是陌生新奇的,但他的表情卻並未有多少起伏,路燈一段段閃過,他的面孔在暗淡和清晰之間交疊,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不說話,後座仨人倒是一直嘀嘀咕咕沒個消停。
胡旭傑拿著已經破損的劍搗鼓了半天,非常困惑:“這玩意兒真值那麼多錢?我瞅著也就我們家樓下收廢品那老頭兒要。”
“別是假貨吧,”佘龍也說,“哪有用一下就裂這樣的?燒火棍都比這個結實。”
隋辨趕緊解釋:“真的真的,點子說這事兒的時候年兒也在場呢!”
“他那腦子現在時靈時不靈的,都死一回的人了說話不可信。”胡旭傑不由分說,把劍一把塞到隋辨手裡,“拿著拿著,等會兒到仙門了你去跟綠毛說啊,安慰安慰,順道跟他說明白了這可不干我們妖的事兒。”
後座仨年輕人吵的厲害,薛小年忽然轉過頭來問嚴律,用的還是古語:“去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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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嚴律開著車,臉上已顯出些無聊來,“不把你送去讓老太太過了眼,剛才那捲頭髮的小姑娘放不了心。剛好也確實有事兒要囑咐,順道處理完我好直接回家睡覺。”
薛小年的臉上今夜頭回閃過一絲驚訝:“去仙門為何不去六峰?你現在不住在瀰瀰山?”
嚴律打了個哈欠:“瀰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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