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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律感覺到薛清極身體的輕顫,原本被摟住的不自在頃刻間煙消雲散,他猶豫了一瞬,還是伸出手回抱住小仙童,在他的後背拍了拍。
“沒有,”嚴律低聲道,“你能回來,什麼時候都不晚。”
他剛說完,便感到自己側脖頸上落下了極柔軟溫熱的觸感。
薛清極的嘴唇先碰到了他的脖頸,隨後又向下落在他鎖骨的雲紋上。
嚴律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等他做出反應,隨即便感到脖頸上一陣輕微的刺感。
他痛覺遲鈍,這刺感放平時大概根本不會察覺,但這會兒卻因為安靜和敏感而格外清晰。
他一把推開薛清極的腦袋,一摸脖子,摸到坑坑窪窪的牙印兒。
嚴律難以置信地捂著脖子看著薛清極:“你瘋病又犯了是吧?!”
被他推開的小仙童卻並不反駁,只眯起眼抿起唇,舌尖輕巧快速地掠過嘴唇,眼底滿是狂熱的偏執,他臉頰上還帶著血汙,猶如地獄裡爬出來要跟嚴律不死不休的厲鬼。
“妖皇總喜歡撇清關係,”薛清極溫聲道,“你我分明都是瘋子。”
離得太近, 連呼吸時輕微的顫抖都能彼此察覺。
嚴律的脖頸上還殘留著輕微的刺痛感,哪怕他痛覺已經不靈敏都能察覺,可見這瘋子是真用了勁兒咬。
他的腦子從未如此混沌過, 捂著側脖頸的手還未放下,只反覆尋思一個念頭——這瘋子到底知不知道哪怕是放在妖族,咬脖子這類脆弱部位都不是正常的親暱行為?
妖皇大人雖在親密感情上千年來都沒有絲毫建樹,是個實打實的白脖兒, 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他好歹也看了千年豬跑,人族的表達方式他沒有太多瞭解,妖族的卻還是比較清楚。
因保留了些許獸類本性, 妖彼此之間常做出些滾著打鬧、蹭臉頰蹭鼻尖兒的動作來表達親近之意, 但脖頸這種命門卻都知道互相不去觸碰,只有極其信任者才能進入這領地。
啃咬幾乎等同於宣洩征服欲和所有權。
嚴律捂著脖子半晌才擠出一句艱澀的古語:“我看你是真在找死, 知道在妖族你這動作是什麼意思嗎?我宰了你都算是情有可原!”
他語氣十分兇狠,身體卻還是僵硬的。
薛清極的眼中浮起一層狡黠的笑意, 唇角彎起,聲音卻很是無辜懵懂:“不知道, 妖皇教我?”
即使山川湖泊都改成了高樓大廈旅遊景區, 妖皇卻還是十年如一日的可以被小仙童輕易誆騙,甚至壓根沒想起來這人在瀰瀰山久居又常與妖族來往,人族聰慧, 或許比妖皇對這些事兒瞭解的更多更透徹。
嚴律沒有回答, 這地方雖然昏暗,頭頂卻有星河般浮動的靈力碎屑, 夢境似的微弱靈光中妖皇侷促尷尬又頗為不知所措的神情盡數落入薛清極眼中。
這活了千年的妖早已對世間的人情世故看慣看膩了,卻在某方面仍舊白紙一張。
薛清極在不見天日的境外境中曾無數次幻想跟在妖皇身邊的人換來換去, 想過他是否會被某個人畫下屬於他人的濃重一筆,這想法一旦出現,就將他本就極端的情緒逼到絕境。
他沒想到嚴律身上烙印下的最重的兩筆,一筆是他留下的魂契,另一筆則是為了他而纏繞而起的雲紋。
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境外境中那些極端又歇斯底里的幻想煙消雲散,但眼前的事實卻比那陰沉的幻想更讓人發狂。
嚴律還沒從大腦空白中回神兒,雖然是捂著脖頸,但並沒有多少戒備警惕,倒像是混亂和慌張居多。
“妖皇不必緊張。”薛清極在說話時下意識地舔過自己的牙齒,仍覺得癢意未平。
嚴律皺起眉:“我沒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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