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輛還挺多,一到半夜裡,都是從可可西里一日遊返回的車隊。房間的隔音效果幾乎等於零,楚風揚在凌晨兩點被窗外呼嘯而過的大車喇叭吵醒。
迷迷糊糊的視網膜中,似乎有人影在他身邊晃動,接著站起身開門走了出去。
“季野?”他喊了一聲,沒有人應答。
看來剛才有人開門出去不是夢境,季野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大半夜出了門。楚風揚一下子在黑暗中清醒過來,他開燈穿上了羽絨衣,拿走床頭的鑰匙,選擇跟出去看看。
房間門口和大廳都沒有季野的影子,楚風揚按捺住跳動的心,全樓層尋找了一遍,最後只在樓梯口看到前臺的那個小夥子走上來。
楚風揚上前就問:“看到我朋友了嗎?”
“草,還問呢?他這個鞭娃,莫名其妙過來打我了一拳,跟個老鼠一樣跑出門去了。”小夥子揉著腫起的顴骨,面板已經泛紅了半張臉,“啊姐子皮的,再讓我看到他,我就和以前一樣揍死這個弱雞。”
楚風揚沒有時間詢問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過節,他衝出門去,四處找了很久,最後看到他們的越野車中似乎有點燈光。昏暗的環境下,季野好像蜷縮在後排,靠著窗,窗戶上是他的倒影。
“你在這兒啊。”楚風揚坐進了後排,“你怎麼跑車裡來了?”
“楚大哥?”季野的聲音有點沙啞,他坐直了身子,“是不是吵醒你了……對不起。”
楚風揚關上了車門說沒事,他放低音調,問:“那個人到底是誰?”
季野閉上眼睛搖頭,不想回答。
“是曾經欺負過你的人是嗎?”楚風揚還是說了出來,季野聽到後生理性乾嘔了一下,他緊咬著嘴唇,失去了痛覺神經一樣,在嘴角咬出了點血。
“我在呢。”空氣驟降了幾度,窗戶上都是順勢而下滑落的水汽,鑄就了一道模糊的保護屏障。楚風揚在這道屏障中,伸手摟過了季野的肩膀,季野沒有什麼反抗的動作,他就側過身更加用力地抱住季野,“這裡只有我,沒有其他人,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正面抱季野,季野比他想象地還要消瘦,除了手臂上有點肌肉,其他都能感受到清晰的骨骼。
“我……我有點失態了。”季野在楚風揚的懷抱中冷靜了下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對不起。”
“可以對我說嗎?”楚風揚繼續問,“你為什麼會突然跑出來,又突然揍那個人?”
“那個人叫安努迪,他是那個小團體的一員,幾乎是我最恨的人……他曾經在全校人面前,用言語侮辱過我的阿媽。”
“你的媽媽?”
“對,我的阿媽,她死在了可可西里。”季野伸出手指,敲了敲窗戶,“在我初一的那一年,突然有一天接到警方的電話說,在可可西里卓乃湖南側發現一具女性骸骨。經過一系列的確認後,最後發現是我阿媽。”
“我還記得那天下了初雪,滿地都是車軋過的泥水,我趕來這裡認領她的屍體,踩到那些滑滑的雪水,還摔了個腳腕骨裂。”
楚風揚第一次聽到季野如此詳細講述他的親人,季野沒有再深入講吓去,他也不知該做何表情,他開始覺得自己固執己見帶著他來可可西里是否太強人所難了。
他不能細想,只好拍著季野的後背:“我把行李拿下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可是你還沒休息好吧?”季野說,“你去繼續休息吧,我在車上待一晚沒事的。”
楚風揚搖頭:“我帶你走,現在就走。離開這裡,去克服你真正的恐懼。”
可可西里
楚風揚搬著行李走下樓時,還特意往前臺望過去,那個男人正在用所剩無幾的碘酒塗著紅腫的地方,邊塗還邊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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