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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發現內容在減少。
他刷了幾遍，放下手機，懶得再刷了。
匿名信-5
做了那樣的事情，居然只是輕描淡寫地回覆“好的”，然後把做過的事情刪除，就可以了嗎？哪怕已經過了好一陣子，葉錦程還是忍不住為那兩個輕飄飄的字眼感到憤怒。
他努力忍耐著，假設自己像一個旁觀者那樣等待事情要如何發展。
一個小時過後，葉錦程再次收到劉則章的資訊。
他說：影片和照片我已經全部刪除了，賬號也登出了。
葉錦程打了一個激靈，輸入內容時手指顫抖：你什麼意思？
劉則章：對不起。沒有別的意思。
面對這樣的內容，葉錦程兩眼一黑，氣得腦袋一片空白。他點進app裡，果然賬號已經登出，找不到了。
但是這完全沒有消減葉錦程的憤怒，只因他無法從隻言片語當中感受到劉則章的誠意。而且，就算劉則章誠心誠意地道歉，葉錦程也難以接受這樣的歉意。
恨意無處宣洩，葉錦程幾乎忍不住要大叫。
家人都出門了，他肆無忌憚地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企圖讓思路也能在步履當中走出來。
什麼玩意兒？就這麼結束了？把內容刪除，把賬號登出，就結束了？！
葉錦程忍無可忍，終於打出了那通語音電話。劉則章發資訊是兩分鐘前，葉錦程不相信他那麼快就放下手機，假使他的語音電話沒有提示，葉錦程就問別人要他的手機號碼。
就在葉錦程打算問趙勁桐要劉則章的號碼時，電話接通了。
“你什麼意思？”葉錦程的腦袋熱得厲害，“以為把賬號和內容都刪了，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對不起。”劉則章的聲音很小，聽起來非常心虛。
葉錦程哭笑不得，說：“說‘對不起’就完了？！”
“那、那還要怎麼做呢？”他好像被葉錦程嚇到了，吞吞吐吐地問。
葉錦程再次被劉則章弄得啞口無言，半晌，道：“是你做了噁心的事吧？現在這是什麼態度，我恐嚇你了嗎？你在委屈什麼？你偷拍我，或者拿我的照片和影片去編輯，引導別人誤會，騙流量、變現。受害者是我，你還委屈上了？”
“我都刪掉了，你還要我怎麼做呢？”劉則章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很茫然，“我也道歉了。你想讓我怎麼做，你說嘛！我重新註冊一個賬號，說之前那個賬號是我的，在平臺上向你道歉嗎？”
葉錦程的大腦一片空白，理智像是被怒火燒得一乾二淨。
劉則章又道：“那我現在重新註冊，道歉說不應該用你的照片和影片吧。你等等。”
“你覺得自己應該道歉的點只是在於你偷拍和亂剪的內容嗎？”葉錦程打斷道。
他遲疑了一下，小聲道：“不然呢？”
“不然？”葉錦程氣得笑出聲，“那些人看了你的影片怎麼想的，你肯定一清二楚，否則也不會投其所好去剪輯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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