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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做一顆任人擺佈的棋子呢?”
陳子銘淡淡一笑道:
“對呀,誰又甘願做一顆棋子呢。”
“可誰又不是天下這盤大棋之中的一顆棋子呢?”
“你是,我是,人人皆是。”
顧潯微微皺眉,看向一臉淡然的陳子銘,總覺的自己遺漏了些許東西。
“不知陳公何意?”
陳子銘依舊沒有轉頭看向顧潯,而是看向了那牆角悄然綻放的寒梅。
“事已至此,殿下多問已然無意義,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便走下去。”
山海無涯道且長,峰迴路轉又何妨。
少年郎啊,是該闖一闖。
不過陳子銘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像是與自己說,又像是與顧潯說。
“不過殿下要記得,長安城是見不到陽光的,當如寒梅,凜冬而放。”
當如寒梅,凜冬而放?
顧潯聽的此話雲裡霧裡,不過看到陳子銘已經微微閉上眼睛,便沒有再多問。
高人的提點,永遠只說三分,餘下七分靠覺悟。能悟者,三分足矣,不能悟者,多說無益。
兩人車馬並行,都沒有再說話,天上飄雪又大了幾分,染了老人官帽,白了少年華髮。
少年何曾不風流,滄海一人獨行舟。
歲月橫刀斷客夢,斬了傲骨白了頭。
陳子銘心中暗歎,當年的自己何曾不是這般呢,總以為自己是怒海狂風,終能掀起滔天巨浪。
結果呢,歲月終會抹平少年氣,滔天巨浪也只不過滄海一浪花。
咯吱。
囚車停下,囚門開啟,身上的枷鎖依舊。
顧潯低頭看著厚重的枷鎖,輕輕咳嗽幾聲道:
“陳公真要我這個樣子去見未婚妻?”
陳子銘面不改色,緩緩開口質問道:
“殿下還會在乎自己顏面?”
顧潯無言,確實,自己將未婚妻賣去青樓做妓女早就傳的滿城風雨,還會在乎自己的尊嚴?
好像自己在京城也沒有任何尊嚴可言,早就已經聲名狼藉了。
人們從來不會吃驚四皇子做出了何等混蛋事,只會吃驚四皇子好久沒有做出混蛋事。
他無奈的笑了笑,掩飾臉上的尷尬。
“也對。”
身帶枷鎖的他向著青樓走去,與陳子銘擦肩而過的時候,湊近其耳邊,輕聲問道:
“我很好奇陳公究竟是姓陳還是姓顧。”
陳子銘身板筆直,面帶微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陳家人,顧家臣。”
老狐狸,這樣忠孝兩全的回答顧潯早就意料到了。
能做到首輔,這樣的回答才合乎身份,對得起‘青衣名相’四個字。
整個京城,倘若有一人能看穿自己的謀劃,必是眼前之人。
走到青樓門口,顧潯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問道:
,!
“不知陳公身上可帶銀子。”
陳子銘微微錯愕,顧潯解釋道:
“贖金五十兩。”
首輔大人萬般無奈,難怪百官中流傳著‘求則必應,應則不靈,雁過拔毛,挨刀老四’的說法。
感情這是拔毛拔到自己身上了,摸摸錢袋,只有些許碎銀兩,隨後看向隨行侍衛。
大家都是聰明人,不用首輔大人開口,便紛紛自掏口袋,東拼西湊,湊足五十兩碎銀子。
一向嚴謹的首輔大人還不忘打下一張欠條道:
“憑此,可找戶部申報。”
接過銀袋子,顧潯習慣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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