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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兒,他一個高個頭突然怵在跟前,像一座山壓過來,吳氏只好起身,“成,好生同你祖母說,別讓她再慪氣。”
屋裡一眾僕役都被打發出去,謝劭搬了個凳子坐在適才吳氏的位置,看了看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的謝老夫人,湊近衝她一笑,狹長的一雙黑眸,笑起來風度神采,勾魂引魄,這張臉可惜溫殊色沒見到,若是見到了,說不定今夜又能少傷些神。
“祖母,實不相瞞,溫二娘子正是孫兒的心頭所好”
—
好不容易把老夫人安撫好,時辰已過了人定。
溫二也該收拾好了。
昨夜半夜被抓回府當上了新郎官兒,天沒亮又去接親,人有些犯困,匆匆趕回院子。
進了屋,卻見謝家的丫鬟都候在了外間,裡屋兩道門扇緊閉,道她還沒弄妥當,便坐去了外間的蒲團上候著。不知不覺撐著頭,糊糊塗塗地睡了過去,腦袋險些點在了桌上,才猛然驚醒,起身走到裡屋,見還是沒半點動靜,霎時沒了耐心,吩咐方嬤嬤,“叫門。”
方嬤嬤忙上前喚道,“三奶奶”
謝劭:
先前兩人在屋裡的一番商議,方嬤嬤貼著耳朵都聽全了,知道兩人已決定將錯就錯,那往後這位溫二娘子,便也是謝家的三奶奶了,她沒叫錯。
門扇很快從裡推開,晴姑姑走了出來,同謝劭蹲禮,“姑爺回來了,娘子適才等了一陣姑爺,實在沒熬住,已經歇下了。”
謝劭一言不發,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疲倦。
晴姑姑識趣,回頭把秋鶯和祥雲一同喚了出來。
屋子裡的狼藉已收拾乾淨,推倒的高凳重新擺回了原位,靠近床邊的一塊空處鋪了幾層乾淨的褥子,枕頭棉被都放好了,上面並沒人。
不是說歇息了嗎。
謝劭困惑,抬眼一掃,很快找到了人,確實歇息了,歇在了他床上。
謝劭眉心幾跳,這人還真不講信用,不顧有沒有打擾她安眠,毫不客氣地喚了一聲,“溫二。”疾步朝她走去。
立在床前,伸手就要推她,床上的女郎突然往裡一翻,死死抱住身上的雲錦絲被,嘴裡喃喃如夢囈吐出一聲,“祖母”
() 軟綿綿的棉被,被她蜷縮成了一團,全身上下裹得只剩下了半顆腦袋,這姿勢,像極了遇到危險的鴕鳥。
吊燈上的紅蠟燃得正旺,偶爾“噗呲”幾聲,火光也跟著跳了跳,謝劭手僵在半空一陣,到底是縮了回來。
要不是他,這會她應該是知縣夫人。
一個女郎新婚當夜才知自己嫁了一位不如意的郎君,沒有退路,只能寄人籬下。
也挺可憐。
腦子裡那可怕的同情心一起來,再也無法下手,轉身去了淨室,退下身上的婚服,洗漱完回到房裡,床上女郎睡得正香。
他咬牙躺進褥子裡,瞬間被地板勒得腰窩發疼。
他堂堂謝劭,何時睡過地上,越想越來氣,同情心蕩然無存,轉頭不甘心又喚了一聲,“溫二,你講不講道理。”
回應他的只有耳邊均勻的呼吸聲,這番翻來覆去,睏意襲來,腰窩子似乎也沒那麼疼了,正要入眠,突然一陣高亢繚亮的戲曲唱腔從前院傳來,隔著好幾個庭院都覺吵得慌,謝劭心火亂竄,翻了個身,用被褥壓住耳朵,何時睡過去的他不知道,睜開眼睛,外面已經大亮。
掀開身上的褥子坐起來,周身如同拉過弓箭,又酸又疼。
散亂的思緒從混沌中拉回來,方才想起了他昨夜娶了個媳婦,轉頭去尋找那位鳩佔鵲巢的罪魁禍首,床上已沒了人。
溫殊色昨晚睡得挺好,床上的褥子墊了好幾層,與她溫家閨房裡的床鋪差不多,又軟又暖,很適合初春的氣候,昨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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