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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恭敬行禮,緩慢將酒遞了過去。
矜貴的青年沒太在意,接過她手中的酒,抬手飲了。放下酒杯,他啟唇,好聽的嗓音清淡道了句:“節哀。”
姜嫿手僵住,輕聲“嗯”了一聲。
這些她這些日,聽見的第一句‘節哀’。
她眼眸一下紅了,可是不能,她不能表現出異樣。幸而謝欲晚的座位在角落,她從角落出去,逃離了這個令她窒息的宴會。
不過片刻,一人站在了她身後,冷冷看著她。
是姜萋萋,她的五妹妹。姜玉瑩要在宴會上下藥的計劃,就是她告訴她的。
她不知姜萋萋如何與姜玉瑩反目了,但姜萋萋尋她的時候,用她護若眼珠的親妹妹姜渺渺發了毒誓。
那姜萋萋口中所言,就只能是真的。
“動搖了?”姜萋萋嗓音是柔的,笑卻是冷的。
姜嫿沉默地轉頭,手緊緊地扣著欄杆,指尖被木刺扎破輕微地淌著血。
隨後,少女望著腳底下無波瀾的湖,很輕地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好,姜嫿,你應該也知道吧,這也是你唯一能夠活下去的路了。姐姐也拋棄些無用的道德感吧,賭贏了,你便是日後的丞相夫人,輸了,姜玉瑩此生亦無法如願,痛不欲生。”
姜嫋嫋頓了一聲,笑著說到:“如何姐姐都是賺的。”
姜嫿轉身,望向她:“這般好的事情,你為何不自己去,江南那門婚事,你都要同我搶,這可是丞相夫人的位置。”
一身紫紗的曼妙身影緩緩從光中退散,少女的嗓音帶著些許笑意:“妹妹我呀,有軟肋,得罪不起二姐姐吶。”
姜嫿因這一句話怔住。
她曾經也有軟肋的。
姜嫿掐著時辰向後院去。
如姜萋萋所言,姜玉瑩心虛,清理了所有人。所以一路上,她都沒有遇見一個人。姜嫿止步在南廂房前,面前那一扇門,是謝欲晚所在的屋子的。
她以為她不會猶豫的,但是輕輕一推就能開的門,還是困了她一刻鐘。
她惶惶地望向空中那輪月,月光灑在門扉上,很快,月光又變成那日烈火湮沒姨娘的模樣,她眼眸一下子紅了。
謝欲晚,對不起。
對不起……
她推開了那扇門。
向來清冷的矜貴公子,此時衣衫半解,一身潮紅躺在榻上,聽見響動聲,鳳眸徐徐向她望來。
那一眼,清冷夾雜著厭惡。
姜嫿向他走過去,輕輕解開自己的衣衫。
他就那般冷眼看著她,待她褪得身上只有一層小衣時,他眸中依舊沒有什麼太多的情緒。
她嘗試親吻上去,他似乎沒有力氣,那雙好看的鳳眸只是靜靜看著她。她很難形容清楚那是怎樣一種目光,平靜,清冷,厭惡。
如若不是他每處面板都泛著潮紅,只看神態,她都覺得,此時他比她要清醒。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哭了,她閉著眼,將謝欲晚本就半褪的衣衫全部褪去。但即使閉著眼,她也能感覺到,他一直看著她。
那視線,彷彿能穿透她骯髒的靈魂。
她怯弱地閉著眼,掩耳盜鈴,慌亂地隨處親吻,聽見身下一聲悶哼聲時,她一怔,隨後更胡亂地吻了上去。
窗外逐漸傳來火光和吵鬧聲,在那一瞬,一滴淚順著她的眼,滴在他的胸膛上。
謝欲晚靜靜地看著,在他身上顫抖著身子的少女。
窗外的響聲越來越大,少女身體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
她似乎不知自己的惶恐,甚至不知,他們現在赤身|裸|體,他人推人而入,沒有屏風遮擋,一眼便能看清所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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