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詭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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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胤的舉動無需多言，甦醒的屠蘇和陵越都淚流滿面。在他們面前，紫胤慢慢舉起那把不知何時出現的紅玉仙劍，他的目光掃過眾人和天穹之城，充滿了對家的依戀。

“從今以後，我不能再保護你們了…”紫胤微笑著看著兩人，手中的紅玉仙劍彷彿感應到主人的決心，劍身震動，發出悲鳴。

“駕馭仙劍，穿越時空，在天地間斬殺惡魔…哈哈，天河，我來找你了。”紫胤仰天大笑，手中的紅玉仙劍一轉，刺入自己的胸膛，耀眼的光芒從劍身中噴出。

紫胤的鮮血被悲鳴的紅玉不斷吸取，流向鳳來琴，那凝聚在他手中的精氣也隨之融入琴身。

“以我之軀，獻祭仙魂，啟動回溯夢境之術！”隨著鮮血流失，紫胤的身體逐漸衰老，面板乾枯，一頭銀髮在恐怖的靈能波動中紛紛掉落。

“弟子送別導師…”陵越和屠蘇一同跪拜，淚水帶著一絲血色，腦海中滿是與紫胤共度的時光。

他們跪在那裡，哭泣聲越來越大，林夕微微偏頭，不再注視這離別的場景，心中明白陵越和屠蘇會因此對自己心生怨恨。

是他，引發了這一切，也是紫胤獻祭的起因，儘管那是紫胤自願的。

巨大的轟鳴再次響起，連線天穹的光柱逐漸染上血色，一道裂縫隨之出現。裂縫中流光溢彩，美輪美奐，卻交織著無數閃電。

“開啟…”紫胤艱難地抬起頭，望著天穹上的裂縫低語，他的肉身在這喃喃聲中消散無蹤。

劍仙隕落，仙劍哀鳴。紫胤去世的瞬間，天墉城的仙劍都顫動不已，尤其是他的命劍紅玉，選擇了自我毀滅，與紫胤一同消失，不留戀新主。

失去光澤的紅玉從空中墜落，插在地上，劍身滿是裂紋，內部混沌一片，劍靈已消散。林夕沒想到一把仙劍竟如此忠誠，心中不禁震撼。

“如果可能，我會終止這無盡的輪迴…”林夕望著光柱中的紅玉緩緩開口。

紅玉雖無靈，似乎正等待這句話。林夕話音剛落，劍身的裂紋蔓延開來，最終破碎成無數碎片，僅剩落在地上的劍柄完好無損。

“這只是女媧娘娘遺留於鳳來琴中的術法，維持不了多久，行動吧…”函素見林夕靜靜地看著紅玉劍柄，緩慢開口，聲音沙啞，身形愈發佝僂。

與紫胤一起犧牲的精氣，源自天墉城數千年間成功飛昇的仙人，如此悲壯的舉動全是為了償還林夕的傳道之恩。

林夕點頭，諮詢過系統後，拔出望舒劍，穩步踏入光柱。儘管強大的壓力使護體金光略微變形，但林夕神色不變，堅定地走入光柱。

當林夕進入光柱，天空中的裂縫彷彿活了過來，強大的吸力將他拉入其中。被岩石覆蓋的葬月也在林夕被裂縫吞噬的同時消失了。

“這就是回溯夢境之術嗎？”林夕手握望舒站在金蓮上，看著周圍迅速後退的景象，這場景就像電影中的時空隧道。

只是少了不時劈來的閃電。

看完四周的景象，林夕舉起握著望舒的手，明白了為何本不該出現在鎖妖塔的神劍會落入自己手中。

因為望舒是引導自己回到《仙劍四》時代的鑰匙，沒有它，即使擁有回溯夢境之術也無法精準回到特定的時間點。

在瞬息萬變的畫面中，林夕看到了許多事物，甚至目睹了神界大戰和人間的生靈塗炭…

大部分畫面處於《古劍》與《仙劍》系列之間，當然，也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人物。

高大的重樓靠在一根倒塌的石柱上出神，右手一直放在心臟位置，顯得極其落寞。

“現在是《仙三》還是《仙一》的時代？”林夕自言自語，再次注視那些飛逝的畫面，瞳孔劇烈收縮，握著望舒的手緊了又緊，瞬間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