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離開聖戰界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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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無比的壓抑。那氣息彷彿有實質一般，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慢慢地，陳一凡從頭昏腦脹的感覺中恢復過來。他定了定神，開始仔細地打量著石殿內部。

石殿並不算大，高約三丈左右，長寬各十丈左右。在石殿的中央，此刻正有兩顆珠子懸浮在那裡。

一顆為暗紅色，散發著濃郁的殺氣。在珠子的周圍，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氣如狂潮般洶湧，將空間都攪動得有些扭曲變形。

另外一顆為暗灰色，散發出一股寂滅蕭瑟的氣息。凡是接觸到這股氣息的東西，無不被其感染，彷彿被抽走了生機，變得腐朽而衰敗。

陳一凡緩緩走到近前，動作輕柔而沉穩，而後緩緩地盤膝而坐，雙眸緊閉，神情專注而肅穆，仔細地體悟著這兩顆神秘珠子內蘊含的獨特氣息。

忽然，陳一凡的面前空間毫無預兆地一陣劇烈扭曲，一道虛幻的身影就這般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那身影飄飄渺渺，虛幻不定，彷彿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徹底消散。

只見虛影目光深邃，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陳一凡後，緩緩開口說道：“小友，你乃是這些年來第一個能夠進入這石殿之人。老夫被世人稱作血魔尊者，一生以殺入道，歷經無數殺戮，所殺之人不計其數。正道之士視我為異端，容不下我，而我亦不屑與他們為伍。後來，這蒼炎世界慘遭域外魔族入侵，老夫率領門下弟子奮勇抵抗，在此處與那魔族的枯厄尊者展開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慘烈大戰。最終，那枯厄尊者被我擊敗，形神俱散。然而，我也遭受了難以承受的重創，肉身被毀，僅剩下這一隻手臂，就連神識也幾近消亡。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我將我的殺道精髓凝聚成這顆珠子留在這石殿之中，又把枯厄尊者的寂滅之道同樣凝聚出來，放置在這殿內，只為等待有緣之人。”

說罷，老者神色從容，輕輕一揮手，動作看似隨意卻蘊含著無盡的玄妙。兩顆珠子瞬間化作兩道璀璨的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陳一凡激射而去，剎那間便沒入他的體內。

陳一凡當即仔細感應，他屏氣凝神，用心去體會。發現那顆暗紅色的珠子穩穩地出現在自己的丹田之中，猶如一顆璀璨的星辰，散發著神秘而強大的力量；而那顆暗灰色的珠子則靜靜地出現在其識海之中，如同一片靜謐的星雲，瀰漫著深邃而莫測的氣息。

仔細感應了好一會兒後，確認身體並無任何異常之處，陳一凡這才緩緩放下心中的擔憂。

“年輕人，什麼是魔？什麼是神？”老者看似在問向陳一凡，卻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自問自答道：“神魔豈可因修煉功法而區分，其實只在一念之間罷了。”說罷，老者的身形漸漸地化作無數璀璨的光點，猶如漫天飛舞的螢火蟲，閃爍著微弱卻動人的光芒，而後逐漸消散在這無盡的虛空之中，再也不見蹤影。

這時，那隻神秘而強大的骨掌再次出現，呼嘯著帶起一陣狂風，迅猛地抓著陳一凡向著石殿外而去。而此刻，石殿也隨著兩顆珠子的消失開始劇烈地顫抖、坍塌。巨大的石塊紛紛墜落，揚起漫天的煙塵，整個場面猶如世界末日一般。

又是一陣強烈的頭昏腦脹的感覺如潮水般襲來，陳一凡只覺天旋地轉，等再次恢復清明時，便又出現在了峽谷之中。而此刻的峽谷內，那原本濃郁得幾乎讓人窒息的殺氣已經幾乎消失不見，原本壓抑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氛圍也消散得無影無蹤。

陳一凡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即御劍而上，身形如離弦之箭，速度快得驚人。很快，他便來到了峽谷上方。而此時的聖戰界域內，原本暗紅色的天空此刻卻是明朗了許多，那曾經瀰漫在天地間的殺氣和寂滅之氣幾乎消失殆盡，彷彿它們從來都未曾存在過一般。

此刻陳一凡已然明白，正是由於自己將兩顆珠子收走，才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