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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殿殿門緊閉,殿內檀香氤氳。
臨淵抱著李羨魚從浴房內步出,將她放在鋪好的龍榻上,扯過錦被蓋住她方洗沐過的身子,以免被冰鑑散出的寒氣所侵。
李羨魚猶帶水意的烏髮流瀉在錦枕間門,襯得一張瑩白的小臉瓷器似地潤透。雙頰間門染著的緋意似釉彩,木芙蓉花般輕柔的豔。
她指尖搭在榻緣上,還帶著水露的羽睫半垂,杏眸裡睡意倦濃。
大抵是適才在浴房裡累得狠了的緣故。
臨淵抬起長指,撫過她柔軟的雙頰與唇瓣,又順著她雪白的頸垂落,輕點了點殷紅的梅痕。
他低聲問:“公主是想先上些去痕的藥,還是先歇息?”
李羨魚倦得不成,只顧著將自己往錦被裡藏。
她朦朦朧朧地道:“先歇息吧。”
臨淵嗯了聲:“在晚膳前,臣會喚公主起身。”
他說罷從榻前站起身來,解下系在金鉤上的幃帳。
玄紅交織的龍帳如雨簾垂落,將龍榻內外隔成兩方靜謐天地。
李羨魚也輕輕闔眼。
她將自己團進錦被裡,濃睡許久。
再醒轉的時候,從帳底透進來的光已轉昏暗。
她從龍榻上支起身來,指尖還未觸及龍帳,另一雙大手便替她將龍帳撩起,系在一旁的金鉤上。
身著常服的臨淵立在榻前,薄唇微抬,鳳眼裡笑影淡淡:“公主。”
他垂手,將掌心遞向她。
李羨魚秀眉彎彎,將指尖搭在他的掌心裡,藉著他的力道,想要趿鞋起身。
可方坐起身來,身上蓋著的錦被便流水似地從兩肩落下。
冰鑑散出的涼意拂在肌膚上,令濃睡初醒的李羨魚攏肩低頭。
視線垂落,白雪紅梅映入眼簾,李羨魚的兩頰隨之紅透。
她匆促握住錦被,往上拉起,掩住赤露的肌膚,羞赧出聲:“臨淵,我的寢衣呢?”
臨淵在她的身畔坐落,伸手從錦枕底下取出只青花白釉的小盒。
他單手旋開,啟唇解釋:“公主說想要先歇息,晚些再塗去痕的藥。臣便沒替公主更衣。”
李羨魚抬眼覷他,兩靨更紅。
她從錦被裡探出手來:“那現在,可以將寢衣給我了。”
臨淵垂眼,提醒道:“公主還未上藥。”
李羨魚兩靨深緋,又伸手來拿他掌心裡的小盒。
臨淵抬臂避過:“臣來便好。”
畢竟很多地方,李羨魚並不能看見。
他話音落,便抬手將李羨魚連人帶著錦被抱起,讓她倚坐在他的懷中。
骨節分明的大手將她握著的錦被往下褪去,漸漸露出她雪白的頸,纖細起伏的鎖骨,與更深處的繾綣春色。
李羨魚耳緣紅透,低垂著眼,沒有吱聲。
直至臨淵的長指落在她的肌膚上。
他指尖
滾燙的熱意透著層薄薄的膏脂傳來時,李羨魚還是輕顫了顫。
她羞赧又侷促,試著說些什麼,來轉移此刻的注意。
於是她問道:“臨淵,先帝的淑妃是位什麼樣的人?”
臨淵正在替她上藥的長指略微一頓。
繼而他垂落眼簾,平靜道:“淑妃本家姓吳,出身簪纓世家。是在一場選秀中入宮,被封為貴人。後逐步升為淑妃。”
李羨魚抬眸望他,輕聲問道:“她現在也隨子嗣到封地居住了嗎?”
“我在宮中太妃的居所裡,未曾見過淑妃娘娘。”
臨淵不帶情緒地道:“死了。”
“她死的那日,還是母后親自去送的鴆酒。”
李羨魚微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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