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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落著冬雨的廊前行去。
冬日細雨中,玉骨傘下的少女徐徐抬起眼來。
這還是她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在冬日裡出門。
見到綿延無盡的紅牆,見到寢殿外的飛簷斗拱,與遠處承徽殿淺金色的琉璃瓦。
她這一生,能為大玥,為自己的姊妹們做的事並不多。
這應當,是最後一件。
夜幕降下,承徽殿裡,絲竹聲聲,宴飲連天。
一場接風洗塵宴正至酣處。
皇帝坐在特製的席案上,膝上蓋著張厚實的金線毯子,以掩住他自那次暈厥後,便毫無知覺的雙腿。
他酒意上頭,正舉杯對來使,漲紅著臉,振臂高聲:“這一盞,賀大玥與呼衍結永世之好。”
下首的來使紛紛舉杯回應。
他們並非是中原長相。
蜜膚金髮,眼瞳寶藍,習俗也與中原人截然不同。
此刻正以一口不算流暢的官話齊聲回道:“大玥陛下慷慨。我等敬服。”
皇帝因此撫掌大笑,像是又找回了高高在上的上邦尊嚴。
他連喝幾盞御酒,口齒不清地對身旁的承吉道:“去,去喚嘉寧過來。”
承吉應聲,喏喏退開幾步。
直至行至宴席的邊緣,方轉過身來,打算往披香殿的方向去。
還未走出幾步,卻見另一名內侍從外間疾步前來。
承吉瞪他一眼,壓低了尖細的語聲:“小衫子,跟你說了多少次。在御前伺候要分外注意自個的儀態,你這渾身的雨水都沒撣,就敢來承徽殿?我看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腦袋!”
小衫子聞言出了一腦門的汗,忙向他連連拱手,苦相道:“不是奴才不仔細。是,是雅善公主來了。此刻正等在承徽殿外。”
他也壓低了語聲,面色愈苦:“承吉公公,您是知道的,雅善公主那身子……若是在冬雨裡等得久了,出了什麼事,奴才不還是要掉腦袋?”
承吉一聽,抽了口涼氣。
卻也格外的意外。
往年都是皇帝傳召公主,公主們皆是避之不及。
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有公主主動前來的。
還是這樣一位,病得沒多少時日了的公主。
他也同樣不敢擔待,只應了聲,便親自上前,去皇帝身側回稟此事。
“陛下,小衫子來通稟,說是雅善公主過來請安,此刻正等在承徽殿外。”
“雅善?”皇帝皺起眉來,很是思索了一陣,才想起自己還有個久病的女兒,他問:“她不是病得都不能下榻了麼?”
承吉答不上話,唯有招手讓小衫子過來。
而小衫子往龍椅前跪下,滿頭滿臉的汗:“奴才不知道。只是公主今日,看著氣色尚好。”
他小心翼翼地補充道:“不過是消瘦了些。”
好在皇帝全副心思都在公主和親的事上,也未曾注意到他滿身的雨水,只睜著雙醉眼,一揮袍袖道:“罷了,既然來了,便讓她進來。”
小衫子如蒙大赦,忙低頭連連稱是,復又緊步退下。
一盞茶的光景後,席內又起了一支新的絲竹。
兩名綠意宮娥推開了緊閉的殿門,引雅善入殿。
皇帝正在大口飲酒,本未察覺。
聽見承吉通稟,這才短暫地放下手中的金盞,眯眼看去。
宴席盡頭,硃紅的宮門左右敞開。
身量清瘦的少女踏著濛濛夜雨款步而來,身披雪白狐裘,手裡提著盞格外明亮的宮燈。
寒風捲入,吹起她手中的風燈隨步履搖曳。淡色的光影照出她的面容清麗,身形修長而纖瘦,在這般喧鬧的宴飲中望來,如大雪之中盛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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