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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頰微紅,背對著臨淵,將換下的寢衣遞給他,僅著貼身的心衣向他伸手,蚊吶般輕聲:“臨淵,我的衣裳。”
臨淵的視線在她纖細的蝴蝶骨上微微停頓。
繼而垂下那雙眸底微暗的鳳眼,替她遞來一件銀紅色繡纏枝海棠的留仙裙。裙裾處以銀線鎖邊,織出繁複雲水紋。行走間似花開雲上,春至潮生。
李羨魚沒見過這件衣裳。
想來應當是到胤朝後臨淵令司衣司的宮人連夜趕製的。
她將衣裳拿在手裡,卻有些猶豫:“會不會太鮮豔了些?”
畢竟,他們此行是去見臨淵的母后。
胤朝的趙太后。
臨淵沒有答話。
他從李羨魚手裡重新接過這件留仙裙,俯身替李羨魚穿好:“公主素日裡穿什麼,去見母后便穿什麼。無妨。”
李羨魚也俯下身來,與他一同整理著繁複的裙裾,心緒也如起伏的裙裾般翻湧不定。
“臨淵,你的母后是什麼樣的人?”
“她……會喜歡我嗎?”
臨淵替她整理著裙幅的長指微頓。
他半垂眼簾:“昭昭,你見過雪貂咬兔子的場景嗎?”
李羨魚點頭:“我見過的。”
她道:“當初寧懿皇姐的雪貂咬我小棉花的時候,我就在殿內。”
她記得那個場景,那時候她正在偷偷看她的話本子。
雪貂進來的時候她沒有發覺,直到月見驚叫出聲,她才看見那個場景。
雪貂咬著她的小棉花不放,即
便是宮人們迅速拉開,小棉花的腿上也見了血,留了兩道好深的牙印。
在顧太醫處將養了好久才痊癒。
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令人後怕。
臨淵頷首,簡短道:“公主就是那隻兔子。”
李羨魚一怔,繼而輕訝出聲。
“我是兔子,那母后——”
豈不是咬兔子的雪貂?
臨淵沒有否認。
他道:“在臣不在後宮的時候,公主不必單獨去拜見母后。”
李羨魚有些不安。
她試著回憶起在封后典儀上趙太后。
她們沒有太多交集,但她印象裡的趙太后似乎是位極端莊的女子。
行止得宜,氣度從容淡雅。
並不似臨淵描述中的那般兇狠。
臨淵抬眼,對上少女清澈的杏花眸。
乾淨得似兩方泉水浸過的墨玉,不染塵埃。
臨淵垂下眼簾,大抵明白,李羨魚應當是不曾經歷過這樣的事。
大玥的後宮嬪妃雖多。
但李羨魚的母妃失寵已久,她的披香殿倒也算是一方未被波及的淨土。
於是,他沒有列舉出具體的事例。
例如仗著得寵,來皇后宮中挑釁,卻在回宮的途中從輦轎跌落,毀去容貌的陳婕妤。
例如倚仗家室,初入宮不把皇后放在眼中,處處與皇后作對,最終卻因一場痼疾,而溘然長逝的李昭儀。
例如身懷有孕,意圖奪嫡,差人在謝璟與他的茶盞中下毒,最後溺斃在荷花池中,一屍兩命的趙美人。
他年幼的時候親眼看見這些人從母后宮中完完整整地出去。
神情或得意,或輕蔑,或掛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但她們都沒能活過一個月,便因各種意外暴死宮中。
他握緊李羨魚的素手,眸底微寒,一字一句地叮囑她:“臣不在的時候。母后賞公主的點心,公主不必吃。賞公主的茶水,公主不必用。賞公主的物件放在一旁,臣回來自會過目。”
李羨魚輕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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