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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身,卻被臨淵緊握住衣袖。
“不必。”臨淵抬眼,一雙本就深邃的鳳眼在夜色中愈顯濃黑:“只是一點皮外傷。我自會處理。”
李羨魚並不放心:“可是——”
臨淵垂下眼睫,低聲打斷了她:“我信不過旁人。”
李羨魚拗不過他,唯有讓步:“那我去給你拿藥來,至少先將血止住。”
這次,臨淵沒有拒絕。
他鬆開了緊握著李羨魚衣袖的手。
李羨魚立時站起身來。
她小跑到箱籠前,將裡頭所有有關外傷的藥都抱在懷裡,又打了一盆清水,拿了乾淨的繡帕與紗布。
她將藥,紗布與清水放在臨淵身側,又將繡帕浸進水盆裡,往他身側跪坐,藉著窗外的月色,
將他緊束的劍袖解開。
隨著衣袖輕輕往上褪去,一道猙獰的刀傷出現在李羨魚眼前。
傷在小臂,傷口極深,即便已經草草包紮過,但仍未止血。
李羨魚往裡輕抽了一口冷氣,小心翼翼地將他隨意包紮的白布解開,又將盆裡沾了水的繡帕拿起,想試著先將旁側凝結的血跡拭去。
“我自己來便好。”
臨淵似是仍舊不習慣旁人的觸碰,便從她的手中接過了帕子,迅速擦拭起其上滲出的血跡。
他的動作很快,幾個起落間,銅盆中的清水便染上一層紅意。
少年的面上卻始終無甚神情,像是早已習慣了疼痛。
李羨魚在旁側看著,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又不敢打擾他,生怕他分心弄傷自己。
她想,這幾日,臨淵一定是尋仇去了。
向那個一隻耳朵的男人。
終於,傷口洗淨。
李羨魚斂下思緒,將放在身側的瓶瓶罐罐一一拿給他。
“這些都是外敷的藥。”
“白色這瓶是白藥,用來止血。黃色這瓶是鎮痛,還有紅色這瓶,裡頭裝得是白玉膏,防止留疤的。”
臨淵頷首,利落地上藥,用乾淨的紗布將傷口包紮好。
李羨魚一瞬不瞬地看著。
直至見傷口包紮後終於不再往外滲血,這才輕輕鬆了口氣。
也許就像臨淵說的,真的只是一道皮外傷,過幾日便會好全。
她想,無論如何,總之回來了便好。
皇叔說過,不回來,便是不忠。
既然臨淵已經平安回來,那皇叔應當,也不會再追究此事了吧?
李羨魚的心絃松下,俯身想將那盆觸目驚心的血水倒掉。
只是指尖還未觸及銅盆,倒是先看見了擱在銅盆邊的一張面具。
不是臨淵尋常戴的鐵面,而是一張黃金鑲嵌紅寶石的華美面具。黃金華貴,紅寶石耀目,在夜色中熠熠生輝,漾出璀璨的光。
李羨魚本能地覺得,這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不應當就這樣隨意放在地上。
她想將紅寶石面具拾起,遞給臨淵,指尖方一探出,臨淵卻立時皺眉。
“別碰。”他伸手,摁住了她的手腕,抬手將那張紅寶石面具拿遠,薄唇間吐出一字:“髒。”
李羨魚輕愣,下意識地道:“那我再去打盆清水過來,幫你把它洗乾淨便好。”
畢竟這樣好看的紅寶石面具,若是就這樣丟掉,多少有些可惜。
臨淵失笑。
他支撐著站起身來,失血帶來的暈眩感陣陣上湧:“洗不乾淨的。”
李羨魚擔憂地看向他,隱約覺出不對。
她也站起身來,努力踮起足尖,想伸手碰碰他的額頭:“你的臉色怎麼這樣差?是不是被風撲著,著了風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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